小姑娘眼眶哭得红肿,哪怕在睡梦中也要紧攥着男人的手不肯松开。

寝殿内充斥着药材苦涩的味道。

谢安玉摸到苏扶楹掌心一片冰凉,微微皱起眉。

正想将她的手挪到被窝中暖一会儿,他刚一动,苏扶楹立马就醒了。

“不要带走相公!”

苏扶楹慌乱地开口,睁眼对上谢安玉含笑地眼眸,好半晌才缓过神。

“相公!你可算醒了,吓死阿楹了!”

苏扶楹撑在床边,心疼地看着谢安玉,除了抓着他的手,她甚至不敢碰男人别的地方。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看到那些伤时揪心的痛意。

“不哭了,阿楹一哭,为夫伤口都跟着痛。”

果真,谢安玉这么一说,苏扶楹立马就止了眼泪。

“相公身上伤得这么重,要好好躺着休息。”

苏扶楹见谢安玉半撑着,不容抗拒地压着他躺好,细致地替他掖好被角。

小姑娘又起身去倒了热茶,小心地喂到男子口中。

捻着帕子轻柔地替他擦去嘴角的水渍。

动作轻柔地就像谢安玉是一只易碎的陶瓷,不能用力一点。

谢安玉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扶楹为他忙前忙后,心里软成一片。

见苏扶楹还要起身去帮他拿吃得,谢安玉立刻拉住了她的手。

“我不饿,阿楹陪我一会儿就好。”

苏扶楹扭头对上谢安玉深邃缱绻的目光,乖顺地坐在床边。

想了想,又脱了鞋,翻身上床,掀开被子侧身挤入了谢安玉的怀中。

谢安玉终于如愿抱到了自己心爱的人儿。

二人依偎了许久,谢安玉突然意识到怀中的女子格外安静。

低眸一瞧,苏扶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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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纤长的睫毛投下一道阴影,覆在那双轻闭的眼眸下。

红唇微抿,秀眉微微蹙着,好像一直在担忧着什么。

谢安玉朝前低下头,吻上那处褶皱。

“睡吧,为夫一直都在。”

与此同时,苏府书房。

苏谦立于书桌前维持着一个动作久久没有变化。

花嬷端着晚膳进了屋,瞧见苏谦满目愁容,不解地问道:

“宋家与许家如今都翻不起水花,姑爷又是大皇子,绝对能够给阿楹依仗,老爷又在发愁些什么?”

苏谦摇着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花嬷,正是因为如今安玉贵为大皇子,我才更加担忧。”

“一入宫门深似海,阿楹心性单纯,她一人如何面对那些人?”

“更何况我从一开始答应谢安玉,也是因为他孤身一人,可入我苏府当赘婿。你可曾听过一国皇子当人赘婿的?岂不荒唐!”

“寻常人家三妻四妾不在少数,宫中贵人为了子嗣,为了血统,保不齐要纳多少房妾室,阿楹一个人怎么对付的过来?”

“而我又是商贾,花嬷,我怕我再也护不住阿楹了。”

苏谦一拳重重地砸在案牍上,忧心忡忡。

花嬷欲言又止,想了许久才劝慰道:

“兴许姑爷不一样呢?他毕竟不是在宫里长大的,更何况阿楹如今怀有身孕,兴许……”

“你是要我用阿楹的一辈子去赌嘛?”苏谦沉着脸转过身。

花嬷当即噤声。

“我知道他们二人现在感情好,可谁能保证一辈子都好?”

苏谦越想越害怕,呢喃道:“不行,我要想个办法带阿楹离开。”

“老爷!”

花嬷大惊失色,连声劝说道:“老爷,阿楹对姑爷的心意您也瞧见了,若是硬来恐怕她不会依的!更何况你这些都是猜测,为何要为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担忧至此呢?”

“好了!”苏谦不愿再听花嬷为谢安玉说话,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