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肖冉就开始左立难安,线稿也画不下去,索性关了电脑,就抱着手机刷微博看他们的直播视频采访视频。
想早点见到他,可是不行……他晚上才休息。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肖冉的思绪。看清楚来电显示,急忙叉掉视频接通电话,还不等她开口,清冽低沉的嗓音便滑入耳中,耳朵都痒痒的。
“——肖冉,等会过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肖冉没反应过来,“啊?等会?”
“不想?”
“想啊!”
“那下来。”
“你在楼下了?”
“嗯。”
“等等。”肖冉趿拉着拖鞋,急忙跑到卧室把早就收拾好的背包背上后,又去卫生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确认无误得体后,才换好鞋子出门。
仅出公寓门的一会会功夫,肖冉就有些受不了,裹了厚羽绒服还是不能抵御刺骨的寒风。阴沉的天气,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铅灰色的浊云,风仿佛持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一切。
南方的冬天就不是这样……
她生养在南方,南方的冬天啊,记忆中南方的冬天,似乎是……
日偏月斜冷霜轻,小火泥炉入酒杯。
临渊却羡闲人醉,须臾已是梨花飞。
那时候,爷爷还在,她还是懵懂学画的稚子。
那时候,她连起笔藏锋收笔回锋都做不好。
那时候,炉上还温着绵甜的米酒,一旁还有小火煨着的雪梨。梨是整个煨的,爷爷剃干净了核,在梨心塞了冰糖干枣。她学画,雪梨就那么细细慢慢地煨着,积聚一书房的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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