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它的小手道:“给裴荒留些。”

裴荒这一出去,直到深夜才回来。

他轻手轻脚掀开帐子,怕扰了薛镜辞休息,谁知那人竟还坐在桌边等他。

羊油火把燃了许久,只余下微弱的火光,两人目光相接,几乎要与跳动的火焰纠缠在一起。

裴荒哑着嗓子问:“你怎麽……”

薛镜辞端起碗:“等你吃饭。”

裴荒想说什麽又哽住,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一手还抓着帐帘。

他赶紧把帘子放下,怕寒风灌进来又惹得薛镜辞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