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忽的一动,继而剧烈跳动起来。

穆靖川牵起她的手,她指尖冰凉,他的手心却是滚烫的。他把一枚戒指轻轻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那璀璨的宝光在灯光下恍如星子,他眸中的温柔便仿佛月色。

“这是……”

戒托上硕大的钻石,竟然有着道道裂痕。

这是一枚,被打碎后又重新修复的戒指。

那晚的大雪里,她决然淡漠,他冷厉怨愤,他两枪将这枚戒指打得四分五裂,她亲手终结了他们的感情。

至少在那一刻,他是恨她的。她将他的心剜得鲜血淋漓,他越是在乎她她便越能刺伤他,可是最后,他还是回到雪地里,孤身一人,把那些碎片一一找了回来,又重新粘合在了一起。

漪澜只觉双唇颤抖

“澜澜,现在呢,你愿意吗?”

她说不出话,害怕自己一开口声音就会透出哽咽。

“等仗打完了,我要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我要全天下都知道,我们一生一世,永结同心。”

她忽然摇头,继而又拼命地点头。

“不用,我不用……”

她不用什么盛大的婚礼,不用鲜花,不用钻戒。

“我愿意……”

她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斩钉截铁,而他的眼中,她就是整个世界。

“我愿意!”

……

等到报纸上登出穆靖川与漪澜的结婚启事时,他们一行人已抵达了常阳。

穆靖川的临时行辕设在东大营驻地里,既是在前线,自然因陋就简,种种条件与在栖园时不可同日而语,可漪澜仍旧觉得,这竟是此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欢喜与满足。

原本他想让她住在常阳城内,她坚决不同意:

“你身体还没好,我住在城内,谁来管你每天几点吃药,抽不抽烟喝不喝酒?江队长要是劝你,你肯听吗?”

穆靖川不免叹气:“才刚结婚就这样啰嗦起来,看来我不是娶了位太太,是娶了个管家婆。”

“哼,晚了,这会子你后悔也没用,谁教你要主动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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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说,就解开穆靖川的衬衣给他搽药。

因为戒瘾,他浑身肌肉时常酸痛无力,漪澜想起家里有一张活络气血的方子,很是有效验的,便向母亲讨了来,制成药油,每晚都给他擦抹。

谈太太等人在婚宴过后又住了几天,便陆续回金陵去了。

和母亲妹妹同住那几日,漪澜才知道,原来穆靖川特意给她写了封长信,又让何正方登门拜访,亲手送到,派专车请她来沪城。信中的言辞字字恳切,最终打动了谈太太。

“……坐好,手不许乱动。”

“哎,还没搽完呢,你……哎呀!”

长臂一勾,便越过她的肋下环住她温软的身子,穆靖川把脑袋搁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声音含含糊糊的:

“我就要抱着你。”

她差点被他气笑了,心想真该让外头那些侍卫来看看,他们的穆帅究竟是怎样无赖。是不是他觉得再也不用在她面前伪装,就原形毕露了?

这样想着,她眼角眉梢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笑意,手里还拿着药油瓶子,只能任由他抱着,一点一点给他抹着药。

“澜澜。”

“嗯?”

“这道疤,是不是那次我抓的?”

他们结婚后,还是何正方告诉他,他手术时神志不清,因为剧痛把漪澜整个手掌都抓破了,他心里自然又悔又怜,此时看到她手背上的淡淡疤痕,更觉疼惜。

温热的唇落在上面,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般,轻缓又专注地吻着。

酥麻渐渐从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