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对五姨太那只哈巴狗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好歹也是大帅的种不是?不过等三姨太生了儿子,我看他就更没处站脚了。”

那年冬天,三姨太产下一个女婴,她自然大失所望,父亲也满脸都是不悦。

滴水成冰的深夜,他却在廊下坐了许久,他想到母亲临终前的遗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一再告诉他,“要懂事、要听话”。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在上房外站了半个钟头,等父亲起床,给他请安,他夸我,说我是个孝顺孩子。”

从那天起,只要父亲在家中,他没有断过一日的晨昏定省。

他学会戴上了面具,慢慢地那面具甚至变成了他自己,也再没有拿下来过。

抬起手,穆靖川下意识想从烟卷匣子里取烟,但想起漪澜方才的话,又将手松开,只在匣盖上顿了两顿。

“你看,一开始,你不是也很喜欢那样的我吗?”

就算是虚假的、伪装出来的,既然他能伪装一辈子,有何不可?

“如果起初我就告诉你,是我算计了宋子昊,我想方设法把你从他身边抢了过来。告诉你我打算杀宋太太灭口,一旦得到你我就不会松手,你是不是会逃得远远的,绝不会爱上我?”

漪澜的唇动了动,唯有默然以对。

他反倒笑了起来,那样的笑容,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