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乐意看到他跟旁的女人亲近,况且那个萍姑也配他不上。

一时话毕,缦卿出门叫了一辆车,去旅馆把行李都拿了过来。

天色已然浓黑,沈家租住的地方是一座大杂院,三间屋子,其中一间原是沈宏一个徒弟住的,因他外出行商,空出的屋子恰好就给了谢长陵。

缦卿走进来,萍姑正坐在灯下缝补衣裳,她一顿,悄然捋下手上的钻戒藏进袖中,笑盈盈地道:

“沈妹妹,忙了一天也累了罢。”

“这是长陵的衣裳吗?还是我来缝罢。”

萍姑忙站起来,局促地在围布上擦了擦手:

“那,那你请……”

缦卿又道:“长陵呢?这样晚了,怎么还不回来,不是打扰你和沈大叔休息吗?”

这样晚了,她一个姑娘家还独个坐在男子的屋子里,况且,人家还是有太太的。萍姑脸上一红,低声道:

“他打水去了。”便匆匆出言告辞。

走到院子里,恰看到谢长陵提着两只木桶回来。她心里有话却说不出来,一甩辫子,闷头回房去了。

卿卿:婊,使劲婊!

€帮我解衣(1v2)

€帮我解衣(1v2)

谢长陵却没注意到她,提着两只木桶走到屋外。

原来这大杂院附近只有一口水井,他怕缦卿用不惯,便特特去对过小茶馆买了两桶自来水。

路过窗下,只见缦卿坐在桌边,手拈一根绣花针,不知怎的却面露懵然,只是把那针看来看去。

其实缦卿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在慈幼局那几年也不曾吃苦,哪里会给人缝衣裳?

好在萍姑已经缝了七成,她只需顺着原来的方向接着往下缝……忽听她“哎呀”一声,秀眉蹙起,把手指放在唇边吮了吮。

晕黄烛火下,但见那纤纤玉指莹润似雪,殷红的血珠又仿佛红梅盛开在她指尖上。

谢长陵只觉心头一紧,想也不想便走进去:

“这衣裳不用缝也没关系,左右能穿。”

“那可不行。”她都已经夸下海口了,若是明天教萍姑看见,岂不要暗地里笑话她?

她自顾自又缝了几针,谁知手上一歪,立刻又戳到了指尖。谢长陵再忍不住,把她手里的针拿过来。缦卿起身去抢,一下与他的手掌碰到一处,他顿时如烫到般往后退了退。

“……水烧好了,你先洗澡。”

说着,不等缦卿回答,他转身便走。缦卿不免有些发懵,想到从前那个恨不得把她折腾死的男人,这还是谢长陵吗?

不过在他看来,自己与她只是陌生人,疏离也是应该的。

一念及此,她心里却不痛快起来。很快谢长陵就提了两桶热水进来,通通倒进浴盆里,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呼……”出了门,夏风一拂,他身上的燥热方才散去。

屋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窗纸上映出一道窈窕剪影。谢长陵又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忙进浴棚冲了个凉水澡。

长陵……他又想到那个陌生的名字,从那个美丽的女人口中吐出时,全然没有实感。

她说他们是夫妻……但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一种本能的知觉,在她身上嗅出了危险的气味……

思绪纷杂,他洗完澡后,一边用手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吱呀一声,萍姑屋子的门却开了。见他身上只穿一件短衫,露着结实臂膀,萍姑双颊一热,忙欲把门关上,谢长陵道:

“妹子,烦劳你再给我拿床被褥。”进 群:8246-6409-6

萍姑一怔:“三哥怕夜里冷吗?”

谢长陵笑道:“大夏天的,如何会冷,只是……你不用多问,给我拿就是了。”

萍姑虽不明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她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却没想到今晚谢长陵要和缦卿同床共枕。他想着,这几晚,还是自己打地铺更合适。

等萍姑拿来被褥时,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