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夫见状,连连按着喇叭,却见那女子没有丝毫闪开的迹象。
他忙道:“三爷,这……”
俞怀季抬起眼,话音淡淡:“开过去。”
无奈之下,汽车夫只好咬着牙朝那女子开去,好在车头马上就要撞到她时,她终于闪开了。
一掠即过的剪影中,她看到男人坐在车内,侧脸淡漠,毫无扰动,元绣只能扑上去,想继续追那车子,几个听差已涌上来抓住她:
“太太!你再纠缠不休,我们可就叫警察了!”
“三爷不见你,你请回罢!”
“再闹我就不客气了!把她给我抬走!”
正在纠缠间,忽有一个听差急急忙忙跑出来,边跑边抹着汗:
“等……等等!”
元绣的头发已散了,心里又急又悲,一时又茫然无措,只不知自己还在这里垂死挣扎做什么,只听那听差道:
“三爷,呼呼……三爷请这位太太,呼……进去。”
那几个听差听了,齐齐放手。元绣还有些恍惚,跟着那听差进了大门,又是不知转过多少房舍,这次却是被引进了另一座小楼。
这屋中都是西式的家具,一幅紫绒双垂的门幕掩映着,能看到满墙满架的书。男人就站在窗边,手执着一支高脚玻璃杯,杯中酒液似血。
他转过身,还是那样笑意温润:
“叶太太,你想好了?”
“是。”元绣低声道。
她不想说什么求恳的话,走到他面前,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慢着。”俞怀季不疾不徐地道。
“那是前天的条件,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将手抬起,浅啜了一口杯中红酒,仿佛在回味似的闭了闭眼,方才说:
“我要你陪我一晚。”
三爷啊,你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唔唔唔!【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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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绣的手猛然捏紧,不能再逃走了,她告诉自己。
她没有资格讨价还价,连见他一面都这样难,若是自己再次退缩,恐怕不会有后悔的机会。
“……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有些变调,“我陪你。”
男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元绣明白他的意思,把手抬起,一颗一颗解着襟口的纽扣。
今天来得匆忙,她只穿着家常的蓝布旗袍,宽大粗糙,黯然无光。但是当那旗衫扑啦一声落在地上时,灯光下,只见一具女体如白玉雕就,竟流动着莹润动人的晕光。
“把手拿开。”俞怀季道。
“叶太太应该知道怎么伺候男人。”
她只好忍着颤抖,把护在胸前的手臂轻轻放下。此时她身上只剩一件大红抹胸,和齐到腿根的小裤。
这抹胸还是元绣结婚时做的,因她后来生育过,抹胸有些小了,紧紧地缚着胸口一对玉桃,好像要把布料都撑裂开。
“这对奶子比从前大了不少啊。”她听到俞怀季从从容容地说。
说也奇怪,分明是这样下流的字眼,从他唇间吐出竟不见丝毫淫邪,他停了停,似乎在思索:
“我记得你先生……有肺病罢,怎么也能疼爱得你如此丰满?看来叶太太的夫妻生活圆满的很,就是难为叶先生了。”
元绣听了,禁不住沉下脸:
“俞先生,我跟你的事,似乎与亡夫无关。”
“无关吗?”他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
元绣下意识朝后一退,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将她狠狠按在墙上。胸口的剧痛让她“啊”一下叫出声,男人的眸中如同山雨欲来:
“我想叶先生肯定到死也不知道,你结婚前不知被我上过了多少次。”
她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