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语气好像很急。我也猜到凌翊这个状态大概是不能等太久的,可我长这么大岁数从来就没有帮人脱过衣服。
更别说是洗澡了,手底下难免是笨手笨脚的。
解了半天才帮凌翊解开胸口衬衣的扣子,裸露出他结实的胸膛,还有那个血液早已结痂的,黑洞洞的血窟窿。
那种景象,即便是看一千字一万次,都能给人极大的震撼。他伤口外围一圈的皮肉有些只有一丝粘在肋骨上,白森森的肋骨上带着些许发干的肉丝。
黑洞洞的血窟窿里头什么都没有,直接就能看到心脏附近的其他组织和脏器。那些脏器看也不那么鲜活,有些干燥腐坏的征兆。
看着他空荡荡的心房,我居然都忘了自己在哪儿,一下就愣住了。
酸楚的眼泪根本就不受大脑控制,直接就从眼眶里落下来,心房那种痛让人有种撕心裂肺一样的疼。
胸腔里的那颗跳动的东西,原本是属于凌翊的。
额头轻轻靠在瓷砖墙上的凌翊,忽然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的手指在我的侧脸划过,小丫头,别心痛,这颗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