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病人,病人浑身都缠了绷带。
只有俩眼珠子,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没有婴儿出现了,只有无数颜色不一的手臂,从板层当中伸出来。在慢慢缓慢的抓着空气,让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病人好似发现我在看它,居然就扯开了脸上的绷带。
露出黑森森的面部组织,它的脸部被重度烧伤了,发出了女人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凄厉,七姑娘你是七姑娘。
它奋力的抓住我的手臂,我认得你,都这么大了,你终于回来了。
这个病人它重度烧伤的地方严重的溃烂了,流出了恶心的脓水,我却并不觉得恐怖。我凝视着它急切的双目,动了动唇,你认识我?你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谁呢?它突然茫然了。
我看着缠满绷带的全身严重烧伤的女人,它是那样的无助,鬼在死后如果没有地魂维持灵智。前尘之事,很容易就忘得一干二净。
除非,它对某件事,某个人有很深的执念。
这个女人,它还记得我,却忘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