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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具没有遮盖的地方,还露出黄色的狗毛。

狗的尾巴从衣服里伸出来,如同黄色的扫把一样,泡在墨汁一样的尸水当中。这狗的腰间是一条翠色的玉带,带上还安放着一只紫金帝王冠。

这他娘的是名符其实的狗皇帝啊。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捂住了唇,居然有人给狗下如此厚葬。而且,还是诡异的纸人抬棺,我越想越觉得恐怖,更害怕狗从棺材里跳出来。

抬推就跑起来了,我逃跑的方向刚好是对着月亮。

月亮下照耀着漆黑一片的山峦,越跑感觉就距离远处的山峦越远,脚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绊了一下。

我摔了个狗啃泥,膝盖直接跪在尖锐的石头上,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凉飕飕的感觉顺着石头尖钻进了皮肉当中去,冷汗一下在全身上下爆发出来,额头差一点就撞到了一块黑色的木板。

那块木板黑漆漆的,瞧着上边的黑漆,就感觉到冰冷慎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脖子稍一后仰就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了,眼前又出现了刚才纸人抬来的那口大棺材。

我去啊。

我都跑了这么远了,它居然还能跟来。

我心里当然清楚,这里是梦中一切有悖常理的东西,都有可能出现。膝盖应该是磕出血来了,感觉膝盖位置的裤子都被一片冰冷液体浸湿。

咬着牙,硬是用手撑着石子地爬起来。

好不容易哆哆嗦嗦忍着疼站起,视线刚一脱离冰冷的石子路,抬眼就看到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坐在棺材上面。那少年手中一杆玉箫,一双柳叶细眉斜飞入鬓,长而飘逸的发丝如同泼墨一般垂在了腰肢上。

高挺的鼻梁宛若一柄玉质的如意,松垮的白衣领口,有两枚深深的锁骨。

月光如水,照在他的清俊脸庞上,恰有画中仙一般飘逸的风骨,让人一看之下竟有些呆了。

悠扬的笛声如泣如诉,仿佛要唱尽这世间所有的哀歌。

我都看傻了,连跑都忘了跑。

我心头思绪万千东,一头西一头,没个完整的想法,只觉得半夜里怎么有个少年,坐在狗皇帝的棺材上太怪异了。

他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是狗成了精,变成的帅哥吧。

想想聊斋里面的狐狸精,明明是只动物,成了精以后居然可以变成,迷惑众生吸取男人身上的精魄。

他见我仰头望着他,竟然收起玉箫俯瞰像我。脸上带着一副害怕而又委屈的表情,似是要哭了,先我一步的问道:你你是人是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话应该是我该问的吧!

不过他先说了话,倒是给了我机会开口问他,否则以我的个性,是绝没那个胆子先开口问他。

我还想问你是人是鬼呢,这大半夜的在坟地里干嘛。还还坐在一副狗的棺材上,你和这只狗是什么关系?我警觉的看着这个怪异的少年,只觉得莫名出现的这个少年和这整片都有莫大的关系。

那少年眸光清亮,和南宫池墨那种傲娇的感觉完全不同,只觉得是纯真没有半点杂质。让人很容易就对他产生一种信任,觉得这个家伙是无害的。

他从棺材上轻盈的跳下来,雪白的衣袂在风中飞舞起来,发丝自上而下的飘落如黑色的绢丝一般柔顺,我当然不是鬼,我住在这附近。你的脚受伤了,我背你去我家,我让我娘亲给你包扎伤口吧。

这种鬼迷惑人的,骗人的伎俩,我在电视剧里都看过八百回了。

等我跟过去了,就会被厉鬼给吃了。

虽然不知道梦里被吃了,会不会真的人就没了,可是这样的险我还是不想冒。尤其是,在听到林齐在梦里被强迫和狗结婚以后,真的有母狗带着小狗崽子来找他。

我就更对梦境和现实,有种拎不清的感觉。

我肯定不会上当的,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僵硬,还是强笑出来,不用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