乂正夜才检查完他的脖颈乂继夜便踢了踢腿不耐烦地敷药:
“哥…被子给我,什么血管啊?我要睡觉…我要睡觉了…哥…”乂继夜愈说睡姿便愈猖狂,整个右腿全部都横在乂正夜腰上。乂正夜拿他没办法,只好给他盖好了被子,挪好了腿。
乂继夜是有些不耐烦的,无奈还是得在他哥盘问这些不好出口的事儿时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羞耻了。羞耻得让他有些心虚、惭愧,哪怕身边的人曾是他最为亲密无间的哥哥。
“小夜,哥哥常在外头,以后说不定就定居在国外了。爸妈希望你早点成事儿,我也是。尤然还这么小,你听话,你再等等,再过个一两年,人家要是定心了咱再商量户口的事儿…”说着,乂正夜又拍了下那团被窝,不一会儿那被子便跑了一半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早,天还没亮乂继夜就跑下楼了。二楼,尤然那屋头。
尤然睡相可比他好多了,两只手乖乖地抓着被角。
这孩子怕凉,一着凉就肠胃不舒服,吃不下饭还死没精神。他爸妈出了事儿后就没人知道他这事儿了,乂继夜给买的丝绒被子没棉花的厚实他就再穿厚点儿的秋衣裤。现在长大了,也到夏天了,可尤然还抓着被角,好像只有抓着被角他才不会在梦里冷得发抖。
乂继夜看他睡得安稳也不敢打扰他,毕竟人家天一亮得去打工。他只得静静地躺在床边,在最边缘的地方蜷着身子,蜷着脚趾头,一点点地往床中间,也就是尤然那儿挪,尤然的脑袋一转他就紧张的手脚发抖,慢慢地,主人的手终于触到了奴隶的枕头。
尤然睡觉的时候容易流口水,枕头总有一股口水味儿。乂继夜没和他坦白时他从不在意这个,可高考后他便一天洗一次枕套了,他只有自己的一个小枕头,主人要是到他身边一定会和他枕一个枕头的。他不敢,也不想让他的主人觉得他邋遢、肮脏。或者说,从他被乂继夜捡到的那天已经够肮脏了。
“鼻子堵了?鼻炎吗?”看着,摸得一手清涎的乂继夜不住地想,直到看见尤然那张微微张开的唇。
原来是口呼吸…,可若不是鼻塞怎么会用张嘴巴呼吸?乂继夜越想越按耐不住,还是下床去拧了把热毛巾过来给尤然擤了擤鼻子。
尤然还在梦中,这一下儿睁开眼见到乂继夜在捣鼓他的鼻子实在是有些被吓到了,直拿被子蒙住了脑袋,还离乂继夜远远的。
“给你看看鼻子,有鼻炎怎么不早说,多难受”乂继夜边说边往尤然那儿靠过去,尤然也不是真怕他,只是怕他看到自己下巴上的口水印儿,忙拿手擦了两下才从被窝里出来,一看自己主人笑脸相迎霎时也满心欢喜起来。
“主…主人,鼻炎不是病,没事儿的”。话落,尤然抬头就
两眼一转,乂继夜心里越来越酸,越来越难受。他从来没那么难受过。
他不敢下水,可乂继夜又一直暗中观察着不好露面,他也只好一直盯着尤然和尤然身边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直到尤然狂拍着胸口从泳池里爬了出来。
“不行…算了,哥就不下水了,哥看你游就好。”
一开始乂继夜还很冷静的,只是看着尤然淡淡地笑着,沉思,可惜怎么也住摸不透。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一天…尤然也去了游泳馆。乂继夜知道他是不会一个人来这种地方的,于是拉着他哥躲在衣帽间蹲尤然。
“又睡着了,看来我得天天陪着你,不然你睡过头了怎么办?”乂继夜边说边笑,拿起手机就朝尤然拍了张怼脸照。拍得不好,尤然呼噜噜地睡得像条小狗,可乂继夜还是把那张照片设作屏保了,至此,那还是他手机里唯一一张尤然那么清晰的脸照。
冲着乂继夜笑,看乂继夜不说话只好自说自话起来。
暑天不快不慢,乂正夜刚回来的那几天也是被老家儿的天气给吓着了,一从珠宝城回到乂继夜这儿就拉着弟弟要去哪儿躲躲太阳,可哪里有得躲呢?这可把乂继夜头疼了,想了想只得拿了张游泳卡拉上他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