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真人,见他不过合/体期,便不由得皱起了眉来,感到沈辞镜当真自不量力。但到底沈辞镜姿容近神,他也下意识不敢冒犯,便好声好气劝道:“玉清真人,你怕是不知,此乃十方流火**留下的业火,最是难缠不过,哪怕是大乘期的老祖……”也不是很有办法,“所以你还是退下吧。”
沈辞镜已经按捺了三天,也被焚心之火烧了三天。若不是理智尚存,他早已杀上了白玉京讨一个说法,而如今,答案终于近在眼前,他哪里还等得了?
因此沈辞镜瞧也不瞧那人,当即出手,剑意一亮,便有无边寒气涌来,点亮这片地狱。
若说这时还有人暗自摇头,认为沈辞镜不自量力,竟自以为能够以合/体期的剑意破去大乘修士留下的业火,那么下一刻,叫人目瞪口呆的景象便出现了。
只见无边业火上一刻还在幽幽燃烧,似是永世不灭,下一刻便在这道甚于霜雪的剑意下无声消融,没有半点阻拦之意,就这样温顺让开,任由冰霜覆盖道路,白昼换掉地狱。
瞧见这一幕,有人瞠目结舌,有人忍不住伸手揉眼,但沈辞镜心中唯有酸楚苦涩。
他伸手触了触那一缕下意识避开他的温顺火焰,想到三天前消散的那缕情火,眼眶几乎忍不住开始发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