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好久没吃到肉的野兽,原本一直吃不到也就罢了,可现在偏偏看得到,甚至还能闻到肉香,可就是不给吃,这又如何能不焦躁?
闻清临当然感知到了沈渟渊情绪,却还偏要故意问他:“怎么了?不满意吗?”
沈渟渊抿了抿唇,垂落过来的眸光里竟生生染上了两分称得上委屈的意味。
静默片刻,他才闷声答:“闻老师,你真的好会惩罚。”
闻清临顿时失笑:“是吗?这才哪儿到哪儿?”
沈渟渊身形骤然一绷。
可大概他也知道,闻清临这次是真不准备轻易给他痛快,因此又只闷闷“哦”了一声,哑声道:“闻老师开心就好。”
闻清临确实很开心。
他已经研好了墨,选好毛笔蘸上墨汁,便开始在宣纸上起稿。
都说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实际也确实如此,不过或许这“赏心悦目”的程度,也是有等级划分的。
譬如闻清临画画时候的“赏心悦目”程度,就绝对是最顶级的。
葱白手指握着毛笔在宣纸上轻轻描摹,突出腕骨随动作轻微晃动。
整个人都近乎透出股飘逸的天仙气质。
绝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样的闻清临高不可攀,可沈渟渊却不同,沈渟渊近乎发狂般想要将这样的闻清临侵占,甚至玷污,发狂般想看那清冷眉眼,沾染上只为自己而露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