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抬手,拔出挂在腰间的长剑,直指面前这水天相接一汪大洋,神色肃杀,双眼里透着的是视死如归的决断。
看得骑马停在一旁的高无畏眉头紧锁,赶紧伸手,将高繡手上的剑一把夺了过来,厉声喝止,“高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么喜欢去死,你可以尽管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高家二十几三十口的人该怎么办?叔父又该怎么办?你要全家人都给你陪葬吗?给你的结拜姐妹的陪葬吗?!”
高繡看着朝自己怒吼,面目通红,青筋爆额,神情激动,愤怒的高无畏,语气反倒平静了下来,淡淡道:“兄长,秋妹曾经你也夸赞过她,知书达礼,温柔娴静,才华横溢,诗书经文随口道来,心思透亮,做事周到,别人只会施舍乞丐饭食,她却教会乞丐如何有一技之长,她是这长安城第一才女,说到谋略,只不过是志不在此,而非不能也,为何现在她惨死,死后连个尸首都不见了,不能入土安葬,这一切全都是拜那刘佛陵所赐,秋妹一片真心错付,你为何不让我为她讨一个说法?如此死得不明不白,你觉得秋妹她能瞑目吗?你觉得陆家士族子孙日后能尽心尽力为大汉效力吗?如今不过是粉饰太平罢了,窝囊废看不出来,兄长难道也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