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点风声,我得赶紧趁着机会走人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实在没功夫在这里跟你耗,小红,你保重吧!”
疯子抬手,轻轻拂过玉红的脸颊,将落在她脸侧的碎发,在指尖上绕了两圈后,夹在她耳后,放下时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就回到阁楼上,片刻后,背着一个包袱,又下来了。
玉红见状,赶紧伸手,死死扯住疯子包袱的带子,双眼含泪,哽咽着声儿,使劲儿摇头,“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要走可以,除非你带着我一块儿走,不然,咱们就谁也别想走了,我不会放手的,我都不会!”
最后一句话,玉红几乎是喊出来的,双眼通红的掘强模样,竟有那么一瞬间让疯子已经硬掉很久的心,狠狠地一颤。
下意识便看着玉红,叫出了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喊过的名字,“.....小曦。”
时间仿佛回到了还在上海的时候,那时候陆晨曦和莫倾征还没好上,陆晨曦家里爆炸,俩人差点儿就没了,莫倾征受了伤,昏迷不醒,他抓着一脸紧张的陆晨曦,告诉她莫倾征的身份以及他所做出的背叛行为。
疯子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他心里根本就没有组织,只有铺天盖地的嫉妒,因为他和陆晨曦曾经也是相爱过的。
可即便是那个时候,陆晨曦对他也从未露出过像看莫倾征那种眼神,不是欣赏,也不是情真意切,而是真真切切的崇拜。
陆晨曦看着莫倾征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他是真不甘心啊!想想如今,他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那还不都是拜这俩人所赐,他凭什么要替她们拼命?
所以这一次他要为自己活一次,都死了,全都死了,就只有他逃出来了,那些实验太可怕了,他必须马上逃得远远的,必须!
“小曦!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跟疯子相处了这么些时日,玉红也总算把疯子这个人,摸清了个大概,他的确在精神上是有问题的,可是属于一阵清醒,一阵糊涂类型。
之前头回见到他的时候,他眼神涣散,根本对外界就做不出任何反应,看着也不像是能装出来的,没人的时候,自己远远站着看,还瞧见他捡地上的东西吃。
后来在雨夜里遇上时,他是清醒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开始玉红以为他之前都是装的,直到前几个月,他又开始露出那种眼神,痴痴的看着某个地方,又哭又笑的,嘴里念叨个不停。
玉红听了好半天才听出那是两个名字,陆诚,小曦,单个的词大多以切,割,阉为主,具体说的是什么,玉红现在也没弄明白,不过她猜想,大概这些便是致使疯子精神错乱的原因了。
这次的清醒是从一周前开始的,到现在,算起来时间有些久了,所以玉红误以为疯子又犯病也不奇怪。
毕竟“小曦”这个名字,只有在疯子犯病时,才会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犯什么病?我没病的,你走开,我要走了,我真的不能再留在你这里了。”
疯子用力甩着被玉红紧紧扒拉的包袱肩带,往前走去。
疯子犯病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清醒的时候绝不会记得糊涂时候干的事,糊涂的时候,也绝不会记得自己清醒时候说的话。
玉红眼看着自己的手被疯子甩到一边去,快步向前,绕过疯子,挡在他面前,张开双臂,“不行,我就是不让你走,除非你把我捎上,否则绝不可能让你出这个大门,你想都别想了,我早就想离开了,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和你说过了,你有钱,我可以照顾你,你带着我,两全其美,就明天晚上,我娘明儿早要赶去沈阳,我奶病重,需要人照顾,我哥在部队里抽不开身,大贞嫂子也去,小麻子应该也会跟着她们一起,我们明天晚上,马上就可以走,离开这里,想去哪儿去哪儿。”
疯子摇头,伸手抓住玉红的肩膀,无奈,“小红,那是你娘,你不可能就这么抛下她一个人的,再说了,要是教堂的........你得留下来保护她们啊!再说了我一个大男人的带着你一个小姑娘,这算什么?你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