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你现在也嫌我累赘,要把我丢开了是不是?”
光绪早在东哥进来时,就已经有些慌神了,就像是小孩子偷吃糖被娘亲发现一般,明明没什么,却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会儿子,再听着东哥这样同自己说,哪里还敢有那种念头啊!急忙伸手,握住她放在坑桌上的手,收紧,慌不择句的为自己辩解,“珍格儿,你知道的,朕不是那个意思,朕喜欢你都来不及,总还会嫌你麻烦累赘呢?朕不过就是以防个万一罢了,如今的时势你也不是不清楚,哪怕是朕,得罪了太后,也难以独善其身,外头战乱抢夺越发的严重了,朕不过就是想比如把你和你姐姐,瑾妃一起放出宫去,去找你们的阿玛额娘,一家人搬回乡下去住,等这边的事情稳妥了,朕再想办法过去找你或者把你接回来,如此,不好吗?”
“一点也不好!”东哥并无犹豫,脱口而出,撇着嘴,好看的眉头皱巴成一个“川”字,满脸的不高兴,甩开光绪的手,转身,背对着不想看见他,声音闷闷的道:“载湉我说过不要把你认为好的强加在我身上总是,我很不喜欢这样,而且相爱之人本不就要同生共死的吗?你这样让我苟且偷生,算什么?万一你回不来了,那我岂不是得一个人,带着和你的回忆,痛苦的留在这世上,这样,你认为就真的是为我好了吗?爱而不得,望而不及,都比不上得到之后再失去,更为痛苦,我告诉你。”
光绪起身,走至东哥身后,旁若无人的弯腰,从背后,搂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肩头上,温热的双唇靠近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珍格儿,朕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太后这次不会再由着朕来了,所以在她未曾出手之前,朕想把身边这几年伺候得好的,无辜的,都尽可能的送出宫去,以后好好生活,别再趟这浑水了,你是朕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不许再胡闹了,就这一次,听朕的话,赶紧离开这里!”
光绪的话,东哥都明白,他今后会面临怎样的处境,她比他更明白,包括珍妃的,只是她不舍得就这么离开了,她甚至这几天都有了带他一起走的疯狂念头,不过被老蛊还有自己尚存的理智给悬崖勒马了罢了!
光绪是什么?他是一个普通人,那东哥自己又是什么,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皮囊的怪物,厉鬼冤魂,阴阳两隔,他们如何能在一起?如今,倒也不失为一个放手一搏的好时机,拿了兵符,便赶紧离开,越留得久,自己只会越来越不想走的。
“小主儿,皇上,再不吃,粥都要凉快了,边吃边说不行吗?”陆晨曦站了半天了,加上托盘是实木的,盅又是瓷的,加在一起,可以说是重得不行了,一起拿着,已经是够呛了,还整整从景仁宫走至养心殿,花了差不多半时辰的时间,所以在到东暖阁时,她的手已经又酸又痛,还发胀,忍不住,只能小声开口,嗓音奶声奶气的,满是哀求,“真的太重了,拿着这个。”
东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偏是对陆晨曦这小丫头,生不了气,说起来,陆晨曦那些话,虽然不可思议,却也并不假,她同阿宛,看着,眉眼间,是有些相像,还有那双眼睛,简直和那讨人厌的陆忙忙一摸一样。
纵使如此,她还是没办法像讨厌陆忙忙那样对她坏,原本她一向只需跟在自己身边走就行了,端盘子这种活儿,根本不会让她去做的,只不过昨夜这死丫头差点儿把云家那位放跑了,还蠢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地步,云音可怜?那被她害得瑾儿就不可怜了?被她害得暴露身份差点儿小命就交代在鬼市的自己就不可怜了?
简直笨死了!说一两句,就上当,这世上坏人这样多,好人这样少,陆晨曦这丫头以后可怎么办呀?
本着永除后患,不给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姓什么,尽胡作非为,接下来一个月,从端盘子到挑水,擦地,洗衣,熨衣服,东哥决定了,都让陆晨曦一个人干,她要累得这丫头完全没有心思力气去尽鼓捣别的事!
光绪也是对眼前这个率真可爱的小妹妹喜欢得紧,总觉得特别想从前还在亲王府时,小了自己一岁的妹妹一样,闻言,又想起屋里头还有这么多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