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了西暖阁里屋和外殿,描绘好一幅春光山水景象的屏风后,光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扶额,靠在一旁坑桌上,摇头,“若是朕能出生在康熙爷雍正爷乾隆爷那个时代该多好啊!如今的大清,是越发的萎缩了,若是朕当初半分年长些,能有自己注意儿,断是宁可剃了发,堕入空门,当和尚去,清贫一世,不见荤腥,每日只是礼佛,倒也比现在更不失为一种好的活法,百姓,珍格儿,有了这两样借口把柄的,朕也真的只能就范了,认命吧!认命吧!大清的富贵,早就到头了,只希望纵使云端跌下,金银散尽,也能同珍格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那么朕这一生,也算没白走这么一遭了........”
“哎哟!哎哟喂!痛啊!啊!折煞我了!好疼啊!”
酉时,眼看外头的天色已经渐渐灰暗下来,此时,破天荒的人来人往的景仁宫内,却时不时传出阵阵在这入夜后,更为寂静的宫阙内,显得格外突兀的痛呼声。
那是好不容易死皮赖脸的不要姜景湛仔细看病,只让他开点上好的金创药和止痛散,还有活血化瘀的药膏,补血的汤药什么的在光绪面前意思意思也就赶紧让老蛊把他给打发出去了,同时还借口说有些乏了,想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睡会儿觉,把还不知道要一直留下来到什么时候的光绪也给一并打发出去,幸好光绪本身今日就不是闲人,没两下就被顺利请出景仁宫,此刻见丫头又来给她上药了,赶紧装模作样叫唤一两声东哥的杰作。
待丫头上完药出去,又干又涩,嗓子都已经快喊哑了。
可即便这样,盘腿躺在枕边的一团白,依旧丝毫不给点面子的笑得前仰后合,见她不说还变本加厉的说什么她叫的就像从前她家乡里叫春的猫儿一样。
东哥忍无可忍的抬手,揪住陆晨曦后颈的肉肉,将她提溜到半空中,自己眼前,横眉怒目,恶狠狠的威胁,“陆晨曦,你笑够了没有?你要是再敢这样笑话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喊了老蛊来,让他把你拿去厨房,丢到锅里,煎炒炸煮焖,全给你来一遍,正好我喊得嗓子都哑了,前些日子载湉给了我一大袋子的清竹笋我还没动过一口呢!今日正好来个凉拌笋片炒貂肉,清爽清爽,怎么样?”
“哼!好啊!有本事你就来呀!来吃我呀!”陆晨曦闻言,非但脸上并无丝毫惧色,还嬉皮笑脸的,撅起小屁股,就直往东哥嘴里拱,语气里满是挑衅,“反正我在这回不去的话横竖都是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在这里死了说不定我还能魂归原地呢!你要么送我回去,要么打死我算了,倒也干净了!”
东哥被陆晨曦拱了一嘴巴子的毛毛,一脸嫌弃的把她丢到一旁被褥上,坐起身,边到一旁去找帕子擦脸,边莫名其妙的道:“我说你为什么总嘴边挂着让我送你回去啊!我要是真能送你回去我早送了好不好?你这么烦,天天在我耳边吧唧吧唧的,我恨不得能离你远远的,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更不知道你和我先前为何会共用一具躯体,更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地方究竟又是什么地方?”
“可就是你送我来到这里的嘛!我不找你找谁送我回去啊?”陆晨曦抬爪,放到嘴边,伸舌头舔了舔后,放到脑袋上梳了梳顶儿上方才被那么一撞,都岔起来的软毛,顺平后,看向东哥,摊手,也是无奈。
东哥垂眸,细想了想,伸手抓住陆晨曦的腰又是把她抱到大腿上,抬手,边抚了抚她脑袋上的毛边说,“那这样吧!你呀!现在把来龙去脉和我说清楚吧!我真是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你的来历。”
陆晨曦点头,心想,看这女鬼的模样,倒还真不像是装出来的,倒真像是真的对她的事一无所知,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直牛通不对马嘴,鸡同鸭讲也不是个事儿啊!就算她能耗,东哥能耗,那还在外头等着她回去的阿诚哥,云诗怡,陆山河也是不能耗呀!遂乖乖的盘腿坐下,从自己一家四口,自长沙搬迁至北平到自己勇闯鬼宅却失足落水,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东哥对往后的历史,早就在梼杌嘴巴里听说过大概了,所以当听到些什么袁世凯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