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我想若是小瑾和我的这件事传出去了,京城阿玛额娘那边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传过来的,可能这件事,想要隐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话说到一半,顿了顿,又抿紧下唇,坚定道:“只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现在必须立刻把小瑾从那个地方带走,那是我的孩子啊!我不能让他叫别的男人做阿玛。”
“带走?!”卫辰景猛地站起身,一直刀子嘴豆腐心的好大哥,头一回伸手,用力揪住弟弟的衣领,恶狠狠地道:“你要怎么把她带走?告诉我,那是皇宫啊!那么多的侍卫,你以为他们都是白吃饭的?瑾妃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东西,更不是一件货物,你想怎么把她带出层层把关的紫荆城?哪有那么容易啊!稍有不慎,我们全家三十几口人的姓名,都得给你们俩陪葬,你知道吗?!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许去,什么都不许做,万一哪天皇上起疑心了,只要瑾妃不指证你,皇上太后就没理由怀疑到你的身上,万一她说了,那你就一口咬定你从不认识她,我们卫家为皇上太后尽忠这么些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只要没有确切的证据或是直接的认证,我们就可以死都不认账。”
“那小瑾呢?她该怎么办呀?”卫长抬手,转身,拿下卫辰景抓在自己衣领上的手,甩开,激动得双目通红,“私通,那是要砍头的,一尸两命啊!就算她把孩子生下来了,若是此事被曝出,我又不去带她们走,孩子也会遭殃的,那是我的骨肉啊!我的孩子啊!不被曝出,你让我天天看着我的孩子在别的男人跟前承欢膝下,我倒不如去死了算了!”
卫辰景抬手,一巴掌甩在卫长的脸上,“死?你以为死就行了吗?阿玛和额娘怎么办?我们家三十几口人怎么办?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行啊!你忍心将他们无辜牵连其中陪着你一起去死吗?”
“我........”卫长这次反驳不出了,因为卫辰景说的对,卫府上下,上有辛苦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可以在这后半生享享清福的老人,也有正值青春年华的少男少女,更有稚嫩如初生春笋一般的小娃娃们,他们的人生还有很长很多事情要去经历,难道他就忍心为了一己私欲,置他们于死地不是?就算是为了小瑾,他也做不到啊!他和小瑾都可以为了对方去死,可那些人凭什么要为了他们去死呢?
卫辰景就是知晓卫长打小耳根子软,容易被劝阻,心肠又老好了,最怕就是连累别人怎么怎么样,所以才如此劝说他,他和瑾妃情深意重,日后免不了后悔莫及,痛苦一生,可情伤,也总比没命要好些吧!
嗤!
“我.....唔!”
柳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卫长身边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么样的恶意,从兜里,拿出那把曾经浸满了血,过了几日风干,黑乎乎的粘在上面一大片血痂,看着似乎没有那么锋利危险的匕首,狠狠的从后面捅进卫长的身体里,温热的血液溅到他手上,皮肤像是被火灼一般,火辣辣的疼,面对被刺中后,回头,看清是他后难以置信的卫长目光,可他也只犹豫片刻,就把目标转到站在卫长面前,目睹了他整个杀人过程的卫辰景身上,在他惊呼一声,光顾着弯身去查看卫长伤势时,迅速走到他身后,将手中的匕首,横在他脖子跟前,用力一划,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由于卫长卫辰景谈的事太过隐秘,所以俩兄弟特意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商谈,下人都在前院忙活晚膳,加上卫辰景也只喊了一声,便被柳吉快速封喉了,所以竟是无人察觉死了两个人在后院。
柳吉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收拾包袱,把屋子里但凡值钱的都拿走了,还把卫长,卫辰景钱袋,收到自己囊中,然后从怀里掏出娘亲走时唯一留给他,一直以来随身带着的遗物,一个雕满了不知名美丽花苞的火折子,将所过之处,皆用其点上火苗后,经过马房时,解开一匹马的缰绳,从后门,悄然骑上山路,片刻,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话说整座宅院不是木头就是帘布,一处窜火,不及时制止,自然是会越烧越旺,身体健全的都难以逃脱,更何况卫长还被柳吉捅了一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