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难道这些日子送东西的是他?!(1 / 3)

难怪总有人说,这人啊!一旦上了年纪话就多,啰哩啰嗦一大堆的,有的时候还让听的人找不准重点,自己却丝毫未曾察觉,东哥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若不是她向来比旁的人理解能力要好些,恐怕被慈禧这老太后带着绕花园绕半天,估计出来的时候都还是不知道这厮到底跟自己说了个啥,更别提在回宫的路上,帮她想辙,想办法让光绪无视北洋水师和各别反对太后的朝堂政党的上奏,继续筹办寿典了。

其实说老实的那句,她是真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待一秒了,许是厌倦了这种总让她有轮回流转,回到当初,她还是叶赫的公主,每天都要在嬷嬷带领下学妇道礼仪,还在父兄为谋权,谋利中嫁来嫁去中,苦苦挣扎的拘束感,又许是只要一想到这诺大的皇城,是那位弑兄弟,背气义于她而言既为杀父仇人,也为弑君仇人一手抢夺而来的,虽她与舒尔哈齐从未对着长生天行过拜礼,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舒尔哈齐便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夫君,又或者,对于完全没有当年祖先的气势不说,连身为帝王的自觉也没有,竟懦弱到对一个老女人言听计从,半分不敢违抗程度的光绪实在是看腻了,她是不喜欢努尔哈赤,简直恨他恨得想把他留下来的一切都尽数摧毁,可光绪除了是努尔哈赤的子孙,更是与舒尔哈齐脱不了关系的,如今看着这朝局一步一步走向万劫不复,就如同当初兄长临死前说的那样,努尔哈赤所打下的江山,终究会被叶赫子孙所灭。

东哥收回每每忆起往事,便开始有些杂乱的思绪,站在除了身后随行跟着两小队伺候的宫人以外,空无一人的廊下,探头抬首望着因是雪天,黑得尤其快,不过才刚申时三刻,便暗沉得没有一丝日光,连黄昏都没有了的天空,执迷不悟的自欺欺人,如同入了魔障,难以回头,“若不是当初那兵符被夺,其实说不定如今当家作主的会是我们叶赫,对吧?兄长你一定恨死我了吧……可舒尔哈齐一定是爱我的,他只是没来得及带我走罢了!”

随行小太监廖贵春见走着走着突然间东哥就停下,然后看着外头雪地发呆,这会儿子还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本就因为老太后遣走了所有人偏偏独独留下自个儿小主儿,且两人还关着门聊了足足十几个时辰才出来,不明原因,加上最近皇后没事找事越发频繁,很是担心这次该不会又被告状了吧?如今见东哥出来后脸色如此的差,便更加肯定心中想法,就算不是皇后也绝对是出了什么大事情了,而且肯定跟自家小主有关,遂不顾东哥刚出来时嘱咐的想一个人走走,他们别跟得太近的话,快步向前,小心翼翼的询问究竟,“珍主子,你没事吧?太后她,与你,说了什么呀?你看你的脸色,竟苍白成这样,莫不是皇后又...........”

“放肆!”一直站在偏院一角等着,不曾放心离开的瑾儿听到正殿动静,猜想估计是珍格儿出来了,便急急忙忙带着丫头太监们赶了过来,谁成想前脚刚到,就听到下人如此挑拨事非,不懂事的话,毫不犹豫立马呵斥,“娘娘主子的事非,岂是你这个狗奴才能在这里随便议论的,还不快给我住口!”

真不是她神经过敏,过于紧张,这些明显针对谁的话要是她听到还好,要是旁的有心人,现如今又是敏感的时候,这还是在太后住的地方,那岂不一石激起千层浪,要害死珍格儿。

廖贵春也是被瑾儿这从未见过,怒气冲冲的模样,给当场吓懵了,半句话不敢再多说,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喊:“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小春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再也不敢了。”

东哥所认识的瑾儿一向是温婉和顺的,半句大声的话都未曾向别人说过,更别提如此时这般横眉怒目,厉声斥责了,见所未见,不过转念一想,突然觉得瑾儿这模样倒颇像护犊子的老母亲一般,再卑微顺从的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只要你动了她心里重要之人一根头发,便会卯起跟你拼死拼活也在所不惜,又感到有些欣慰,想来这凉薄的世上,还是有人会关心自己的,即便她很清楚这种关心仅仅因为她是瑾儿的妹妹,若事情败露,瑾儿定会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痛恨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