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看似提醒实则是话里有话,带着浓浓威胁意味的圣旨二字。
“王公公,为......”
“住口!”
翁灵忍无可忍起身,本想问清楚现在圣上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如此深夜召见,是不是就表示真的决定拉她的雁儿,她的宝贝女儿,去那名字也比别人怪,叫什么吐不吐的鬼地方联姻,再也不让回来了,可话才开了个头就立刻被二十几年同床共枕,过分了解自己,听前言就知道后语的李道宗给厉声喝止住了。
并开口,不容置疑的吩咐道:“王公公所言极是,你快去看看雁儿,怎么梳洗一下都这么长时间,快去催催她,别磨蹭了,都已经让公公干坐在这里等了多久了,这么大个人了,还一点都不懂规矩。”
“你.......哼!好,管禄爵位,高升前途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是吧?你非要为了这些个身外物做得这么绝是吧?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为了女儿我什么做不出来,雁儿离开长安之时,便是我翁灵休夫的时候到了,妻离子散,我看你以后怎么活!”
但翁灵到底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性子又是出了名的小辣椒,自然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这不,见李道宗自家人不帮自家人,还要摆出那样一副自己从前最为讨厌阿谀奉承的嘴脸,火爆脾气,说来就来,如巨浪滔天,尖利的骂喊声几乎把李道宗的耳膜都要刺破,骂完后,毫不顾忌的顶着周围见惯自己不争不抢,温婉贤淑模样的丫鬟嬷嬷王贵目瞪口呆的视线,转身,脚底生风的快步朝女儿所住的院落走去,以免自己伤心流泪的落魄样尽被这俩狼狈为奸的坏男人看了去,取笑。
同一时间,耗费了不少时间精力,总算是和柳儿说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的李雁儿已经尽可能收拾好现在需要,以后需要,可能需要的行李,将有些重量的包袱皮背在肩上,跟着柳儿,趁几乎所有人都集中在前堂,在夜色掩盖下,从后门偷溜出去,顺道偷走一辆后院的马车,准备动身,前往阿星所住的四荒山,寻求其庇护。
“柳儿,不行!我怎么想还是觉得不能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我爹娘对你严刑拷打怎么办?要不你还是先跟我走吧!”李雁儿抬脚正要上马车,可脚伸在本空中却怎么都迈不下去,最后还是收回,转身拉住柳儿不知是陪她站在这冷风口犹豫不决,要走不走许久,冻得冰凉的就跟暑季时用来凉快室内的冰碎块一样通红的双手,中肯的建议,“要不这样吧!你只是怕如果你就这么跟我走了,我爹肯定会把你当成跟我是一伙儿的,到时候会去乡下找你奶奶和大哥大嫂的麻烦,那我可以让阿星把他们都接到四荒山上去住啊!四荒山地方大,多住几个人也没什么,只有他们不怕阿星的身份就可以了,这样你也可以先和我走,又可以不用怕家人被牵连了,好不好?”
“小姐,柳儿心意已决,你还是自己走吧!柳儿以后不能再陪在小姐身边照顾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天冷了就要多穿衣服,生病了就要马上去找郎中来看,永远也别回来了。”
“可是......”尽管李雁儿还是觉得不妥。柳儿却不再给她继续劝下去的机会了,推搡着就把她往马车上送。
“没有可是,小姐,你想啊!我若真和你走了,那就真的坐实帮凶关系,但我现在不走,老爷即便要审,我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老人家难不成还能把我给吃了呀!没事的,最重要是你先走,你走了,我说什么都可以啊!我可以说是你把我给打晕了逃跑的,也可以说我烧水回来你就不见了,随我怎么说,老爷再因为我们关系好,怀疑,没证据他也不能怎么啊!好了,走吧走吧!不然等会儿老爷起疑心,去小姐房间寻人,就大事不好了,快走快走,阿彬哥过两天就来赎我走了不是吗?没事的,快上车,起风了,别吹着了。”
然后在李雁儿坐定后,抬手用力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看着快速远去的马车背影,朝不知何时来,来了有多久,一直隐在后门右侧,过早生育年仅二九平常与李雁儿站在一起比起母女倒更像是姐妹,看似单纯善良,实则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