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活着回去,都还是个未知数。
“咻!”
听到主人的吩咐,水蛭粗长的吸嘴立即听话的飞跃而起,朝潜藏在漩涡底下,害它主人如此焦虑,还想用面前这个一圈一圈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水涡将它吞进去,可恨的男人,以破竹之势,撕裂空气,极速甩去,可没想到还未等它将圆嘴上的尖牙张开,剧痛便自长嘴末端阵阵蔓延而来,使它的四肢瞬间失去所有的知觉,甚至还未来得及痛呼一声,巨大的身躯就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往水底沉去。
所落之处,四周飘满从它被砍成两半的长嘴上掉落的碎肉块,染红了一方水域,而它要击杀的目标,穿梭在属于它的这些大小各不一的肉碎中,手握并未完全离鞘漆黑武士刀的矫健身躯,却毫发无伤,明明它刚才已经感觉长嘴刺穿了他的左胸,可事实上对方不仅身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连一滴血都没流出,就将它撂倒了,且是正面迎击,刀也还未拔出来,仅露一下刀锋。
“看来我这次真的应该听东哥的,失算了。”同样被震撼到的除了跟着老蛊几十年,早已身经百战的水蛭以外,还有老蛊自己本人。
但到底姜的还是老的辣,明明眼看着爱将转瞬间就这么牺牲的老蛊,反而开始慢慢镇定下来,边将怀中仅剩的最后能牵制住陆忙忙的阿宛紧紧搂住,边往后一跃,直接踩落在被一刀解决的水蛭吓得东窜西逃的发鬼头顶,然后空出一只手来,用力扯住它一边头发,厉声呵斥:“闹够了没有?再乱跑,我现在就先把你给解决掉,省得在这里帮不上忙就算了还给我拖后腿!”
“你.......啊!”
发鬼刚想反驳一句你也不想想我落到如此境地都是因为谁啊?就见寒芒迎面而来,黑色的巨大翅膀如看不到尽头的黑夜,将一切的光亮尽数遮挡,炯炯有神的铜铃双眸此时正以最凶恶的目光注视着它,让它面对这致命的一记绝杀,只能僵硬的定在了原地,不敢反抗,更不敢逃离,眼睁睁的看着足足高了自己一丈长的刀锋朝自己的门面狠狠劈下,在这绝对的威慑面前,根本无处可逃。
瞬间恶臭的血液和恶心的脑浆四处喷溅,还保持着方才惊恐表情的发鬼仰天,自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惨烈的呼叫声后,眼前一黑,断开两半的头颅自由落体,与之一起的还有无数被它吃掉后少女的冤魂和浑身是伤,伤口内填满如同活物一般相互缠绕蠕动的发丝,俨然已只剩半口气的阿春。
“阿春!”
陆忙忙惊呼一声,眉头紧锁,看了眼即将落水的阿春,又看了眼自断开的头颅内飞出,禁锢者死后,得以解脱正四处飞散但因他筑起的结界,始终逃离不远的死魂,扭头朝黑白俩兄弟和鬼子的方向看去,犹豫片刻后,将武士刀挂回腰间,然后双手快速变幻,结出手决,明知如此会消耗自身许多灵气,到时因太过疲惫,精神无法集中,控术不稳,万一次目逮准这一时机搞小动作,他可就自身难保了,还是将法阵开出,把这数以万计受苦许久的冤魂怨灵,全部超度后,才身形瞬移,用力挥动后背的翅膀,总算勉强赶得及在那清丽身影快要碰到水面之前,伸手,将其抱住,好好地扛在了肩上。
不是他想要牺牲阿春,只是这些冤魂若被后头那即将出世的鬼子给吸食了去,那可就麻烦了,虽然以次目的能力,哪怕来十个都不怕,但那是在完全发挥它功力全盛之时,如今它被自己禁锢着,态度心情都不好,也没办法完全顺从自己,能有半成出来就不错了,可那就占了下风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敌人已经够多的了,得权衡利弊啊!
“唔........不要..........不要...........”
被无辜卷在老蛊与陆忙忙对打产生的水底洪流的阿病双目紧闭,无助地摇晃着脑袋,试图将那一直徘徊在自己耳边,怎么都不肯走的恐怖童声甩开,但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
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你就像刚才那个老头一样,成为我的养分就好了,别再妄想得到更多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就把它当作是命运使然好了,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