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压根儿就没有习道的能力,以他的斤两,若非不是又用那招撒票子,收买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去向。
再迟钝的方达,这次在听完这段话后,也是察觉到前后的二人之间不对劲的敌意,才发现原来这里除了他和云杉茇,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但看着面前阿公不同于以往同弥勒佛一般的乐呵呵,凶恶的眼神,就连表情也变得跟刚才不大一样的这些怪异都不是冲着自己,而是自己身后那人而去的,心里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松了一口气,先是暗喜原来刚才云杉茇是要借他来指桑骂槐,而不是真的在责备他,而后又因着好奇,遂顺着云杉茇投落至自己脸侧的视线,回头转身,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身材倾长,面容俊秀,一把黑发乖顺的垂至肩膀处,乌黑的眼眸清透明亮,再配上身上的一套米白色笔挺西装,整个就一贵公子形象立在那里的陆山河,用力眨了眨毫不吝啬的流露出被某样事,某个人惊艳到的神色的双眼,结合刚才听到云杉茇说的那段骂人话,抬起有些颤抖手,指着前方,表情慢慢从狠戾到无奈,好看到难以形容的男人,“你.......你该不会.......难道.......就是.......阿公经常挂在嘴边骂的那位..........拐走他女儿的.............死人女婿?!”
“拐走?我是不是还该庆幸死人后面还能带有女婿二字?”陆山河眉角微抽,回头瞪了眼,听了方达的话后,憋笑快憋出内伤但还是控制不住嘴角上扬,漏了些声儿出来的司机,示意其闭嘴,转头,再次看向从得知他跟小怡交往到他们决定互托终身成亲一直都对他摆出一脸不爽,不管他怎么做都还是不喜欢他的云杉茇,无奈扶额,“爹,我和小怡是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在我家祖师祠堂前面拜过天地的,而且当时,娘也在场,亲戚除了绝大部分被你吓的,都过来喝了喜酒,见证过,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再说那种会让人对我的人品有所误会的话啊?”
云杉茇侧目,扫了眼站在身旁神经过敏得厉害,五分钟一回头,不晓得自己这个被抓的人都没紧张,他这个顶多就是在自己和黑佛经之间起到那么一点点辅助作用的小喽啰,瞎咋呼啥,光看面相,就一脸傻气的方达,目露嫌弃,冷哼一声,“这话我可没说错,要不是你这个死人的出现,我现在会落得这么一个妻离女散,有家归不得,还要照顾傻子的凄惨下场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一贯的比试心理,云杉茇就是感觉方达怎么看都跟陆山河那个死人家伙带来的人差个十万八千里,且刚才这臭小子还一点眼色都没有的在陆死人面前那样说,岂不是要让那个死人知道自己已经是一副老骨头了,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能那么快就让那个死人知道,多没面子啊!
拜托!非要离家出走的,明明是您老人家自己,怎么这话说得好像成了,是我和小怡一起赶着您走似的?
陆山河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他今儿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这顽固的老头给自家宝贝媳妇拎回去,云杉茇的性情,他对着没有二十也有十几年了,有事的时候绝对是个可以为了保护所有人牺牲的大家长,但无事时看上去就是个幼稚的孩童,硬的绝对不行,必须得用软,而且是要柔软到极致,且还要适当的在中间使些无可厚非的小手段,否则这次恐怕他又是得空手而归了。
都说晚上莫谈鬼,白天莫讲人,这话说得真没错。
这不陆山河才是想到自己方才刚收到消息,就遣了一个下手去想办法通知寺院那些准备将自己这孩子阿爸捉回去烧肉吃的和尚,这里的位置,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也正好预料之外要多带一个人走,车位不挪出一个,也不够坐。
“在那边,快,把人带回去!”
领头正指着陆山河他们一伙人扭头朝身后一众人大喊,下命令的和尚是圆悟方丈座下大弟子至真。
此人云杉茇认得,前些日子,这小娃还帮他扫过地,擦过桌,洗过床单,蚊帐,衣服,铁炉,砍过柴,擦过鞋,顺道去菜场给他买两条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