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拉着自己的手这么亲密的举动有些抵触,现在是恨不得整个人压在陆晨曦身上了,压得她哇哇直喊腿疼也死活不肯松手。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在屋门关上的前一秒只来得及看清长叙那张苍白僵硬得如同死尸一样的脸,根本还没弄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陆晨曦要拉着自己跑成那样,眼前就全黑了,事发突然,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害怕,紧张,也很正常。
“你抽什么风啊!撒手!”陆晨曦手脚并用将自己的被诺敏抱在胸前的右手抽出,又一脚将她踹开到一边儿去,不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起开!靠边给我站好了,你不嫌黏糊,我还嫌恶心。”
这里现在的季节是寒冬,原本她是不该觉着热的,可前前后后跑动了这么长时间,后背的衣物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现在所处的这屋子里又没窗,刚刚连唯一的门都关上了,更显得室内闷热,密不透风,身上更觉黏黏糊糊的,很是不适,可诺敏这包得比她还多衣服,刚才跑来跑去,满脑门子都是汗的死丫,还用她那汗淋淋的手拉着自己,湿干过后硬成一股的刘海贴着自己的脸,这不存心让她膈应吗?
“你!”诺敏被骂得俏脸布满红霞,伸手扶住一旁的墙柱,才勉强稳住被推得有些趔趄差点整个人往后仰面摔的身体,紧咬下唇,眼含温怒穿透黑暗,狠狠扎在陆晨曦身上,声音因咬字过于用力而有些颤抖,“你才恶心!刚才也是,现在也是,你凭什么教训我?你现在还不是一样,霸占着别人的身体不走,你说是公主把你硬牵扯进来,证据呢?拿不出证据,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凭什么摆出一副站在高处教训人的样子?”
陆晨曦没空理会儿这个一会儿一个样,总是突然就神经质生气的烦鬼,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帮不上也就算了,还尽添乱,她就不信诺敏的身份,会看不见那只女怨鬼,“丫的,你该不会还在整我玩儿吧?!”
“你在说什........”诺敏摆出一脸不解的无辜样,看起来倒真不像是装的,要不是这厮说到一半,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中间,连连后退,抬手,一边抖一边指着她头顶上方,惊呼一声,“陆晨曦,上面!”陆晨曦差点儿就又要被骗了。
“嗤!”
说时迟那时快,被浓浓黑气层层包裹的怨鬼自房梁跳下,伸手准确无误的抓在陆晨曦左肩上,就被她不同常人既不躲也不闪,更不想办法逃开的,一副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不想管的嘴脸给弄得愣在原地,刚庆幸这丫头到底还是常年养在温室的大小姐,哪里见过这情况,就算再有心计又如何,不过也就是跟她娘偷学的些皮毛罢了,人跟鬼,如何斗?待她将长叙带下去,那狐狸精就会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女儿,最终都只能做她聂格里端静的手下败将,这嘴角刚趔到脸颊两侧,还未到耳朵,便感觉脖颈儿处,一波波钻心钝痛袭来,且一阵比一阵厉害,回头垂眸一看,当看到那根深插入自己魂体内沾了血的降魔杵,和杵柄上不知什么时候画上去的血红符时,她才总算是明白为何方才陆晨曦面对她的攻击,丝毫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原来不过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啊!啊!”端静感觉那根插在自己脖子上的杵子犹如一块刚从油锅捞出来的烙铁,炙热的滚烫感,让她觉得好像整个身体都要烧起来,烧得一干二净,渣都不剩,一样,忍不住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后,抬起双手,五指弯曲,欲朝陆晨曦紧握杵子那只手抓去,想要把这该死的杵子给抢过来,但看着如蚯蚓爬附在杵身上的纹路,吓得她手又往后缩了缩,恐惧油然而生,也许是潜意识在暗暗作怪,与此同时脑海中仿佛有道声音在跟她说,“别拿,碰了你就什么都有没有了,快走,带着心爱的男人离开这里,这不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吗?快走!”
闻声,端静心咯噔一下,猛地抬手,明知道会灰飞烟灭,还是毫不犹豫的连带着陆晨曦的手一起握住插在自己脖侧,降魔杵的柄身,一边疼得嚎嚎大叫,一边紧咬牙关忍着掌心犹如被烈火灼烧的痛感,将其用力朝外抽的同时飞起一脚用力踢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