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拳举在胸前,“好!看他这么可怜的份儿上,我这次要是成功出去,就大方点跟娘亲说,让他直接搬过来一起跟我们住好了,他的学校不就在北平,干嘛还要校舍家里两头跑的,反正他的嘴臭缺德,我也见怪不怪了,毕竟这天底下也就我和阿诚哥那么好脾气能容忍他了,就吃亏点吧!也没什么,总好过这个笨蛋打碎了牙宁愿和血吞也不愿意告诉我们这些朋友,就算不替他出出气,安慰一两句总归不是坏的,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变通,他的脑子就不能比他的头发弯一点吗?直得跟什么似的,走死一条道儿,笨死……”
还未等陆晨曦把话说完,前头,便是传来类似木板的崩裂声,紧接着,一声怒呵彻底打断她的所有思绪。
“他他拉长叙!我不跟你多解释了,你自己扣心自问,自打我妹妹嫁入你们他府之后,做过什么对不起你,老太太,丢你们府上脸面的事儿了吗?没有,绝对没有!可就是这么一个一心一意为着你想着你,爱着你的女人,你现在却捂着良心在这里说大话,污蔑她的名声!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你对得起我阿玛吗?当初是你死缠烂打的非要娶我妹妹的,也是你在我阿玛面前对天发誓说你长叙这辈子绝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聂格里端静的事,你现在这样过河拆桥,你就不怕天报应?就不怕违背誓言所带来的惩罚降临到你府上?还有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狐媚女人!你的出身本就是做下人的料,却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上我妹夫,一朝飞上枝头,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做主人了,妹妹赶你出去是应该的,如果你还知点廉耻就理应自己收拾收拾滚出他府,省得在这里给老太太丢脸,可你不愿意,我妹妹现在不过是搭了把手,你居然就使出这种招数来害她,好狠的心啊!你们这对狗男女一唱一和想让我相信,想以此让聂格里氏族对这件事罢休绝无可能,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的,到时候就别怪我不念及亲家的情分了,该替我妹妹拿回来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漏下。”
最后一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可见说这话的人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的愤怒,且话音一落,嘈杂声不断,有为此人打抱不平的,也有为这件事真相作出的假设胡乱评判声。
陆晨曦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若这个时候自己贸然闯出去,将会带来什么完全不利于之后跑路计划的严重后果,再说了,她现在可是以珍妃的身份在这个府上到处走的,听外头那人说的话来看,珍妃的额娘八成也在外头站着,她这一出去,完了,到时候就算身上长了十张嘴,都不够她解释的,而且她现在绝对要保持高度谨慎,否则极有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破地方。
但五六岁的小毛孩,本就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时候,所以即使知道不该这么做,应该在还未被发现之前赶紧远离这块地,另谋路子的陆晨曦还是忍不住偷偷躲在角落里,猫着腰,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往敞亮如白昼,嘈闹如菜市场的厅堂处瞄,还边偷看边扁嘴压低声抱怨,一脸的无语无奈,“不是,以前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成天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大晚上的,一个个不睡觉,跑到这里口水战?神经不是!本来还以为路都通了,谁知道绊脚石毫无预兆的从天而降,就这么横在了路中间,而且还是巨无霸的大石头。”
飕飕飕——飕飕飕
咔嚓!
话音一落,一阵狂风穿堂而过,像个任性嬉戏的孩子一般,兴奋的到处乱跑乱跳,撞翻不少东西,还贪玩的反复用手敲打着周围院落房屋的窗页,配合玉石碎裂,发出清脆“啪嗒啪嗒”声。
四周温度骤然下降。
一股恶寒自头顶蔓延至全身。
陆晨曦一只手挡住脸,另一只手跟着后背紧贴身后墙壁,生怕这阵大风像撞翻前头那些瓶瓶罐罐一样,将她也一并掀翻卷走,同时,艰难转身一点一点往反方向挪,神情恢复慌乱,而且看上去比之前在屋内团团转半天也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时更甚,那样子就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要来一样,左手还握着那只原本戴在左腕上,却突然自中间断开两块的玉镯碎片。
明明刚才还在对是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