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宛见怎么甩都甩不掉,小良的手如同一柄铁钳死死将她的手臂夹住,无奈只好低头张嘴发狠的一口咬下去,趁他吃痛松手的时候,立马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她虽听出小良刚才的语气没有再跟她开玩笑,也隐隐察觉到刚才那一声惨叫绝不完全只是被倒塌屋顶砸中发出的,但她没兴趣知道,因为不管前面有什么都不可能成为她把从小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到现在这么大的奶奶丢在火堆里任其自身自灭的理由或者借口。
“真是愚蠢……本来还想既然你们都出来,就放你们一马,可惜了。”东哥唇角掀起一抹讥讽,在阿宛身影彻底没入火海后,双手变换,结出手诀,驱动被她赋予了意识的火龙朝那站在烈火中央纤弱无助咬去。
她不喜欢阿宛,甚至有些讨厌,尤其是那双眼睛,是她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见过的干净,纯粹,没有一点杂质,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总有种被看透的感觉,很不舒服。
可她却是忘了,曾几何时她自己也有同样的一双眼,那时的她纯真又美好,心里盛满了希望。
“阿宛!小心!”
“小良,别去!”
“嗤!”
三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等阿宛察觉不对,回头转身时,眼前看到的就是,一具悬在半空中,五官扭曲到极致,手和脚痛苦的弯曲到一起,原本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一块接着一块被烧剥落,露出里头,肉红色蜿蜒一下下有节奏跳动的经脉,大张的嘴里发出与尖利的指甲划过玻璃窗异曲同工,像捏着嗓子喊出的声音,浑身被包裹在火里,一根火舌自后背穿插出胸口的已经看不太出本来面目的尸体。
温热的血红液体“啪嗒——啪嗒”滴落在她的脸上,顺着额头,经过鼻侧,最后没入嘴角抿紧的唇缝,那一刻周围空气好像凝固了,安静得耳边只听得见炙烤的“咝咝”声和雪儿如同疯子一般,撕心裂肺的哭喊尖叫声。
“小良!为什么?你明明答应我了,你明明答应只要我肯帮你,你就成全我和小良,是你干的吧?火是你放的,这些诡异的机关肯定也是你设下的,难怪你让我出去等着,小姐,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知道我喜欢小良很久了,眼看着幸福离我只剩下一步之遥,你为什么要将它破坏掉?我们是从小一起长........不对!”雪儿眼睁睁的看着那道曾经让她魂牵梦绕,在梦里见到都能笑醒的俊逸身影,那个拥有着清爽笑容的少年彻底被烈火吞噬的一干二净,他的生命永远的停留在十六岁的豆蔻年华,她又恨又不甘心,转身连爬带滚的冲到东哥跟前,伸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边摇晃边厉声质问,突然说到某一个点,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难以置信地摇着头,紧咬着下唇,看向东哥的眼神由疑惑变成怀疑,“你.....不是我家小姐!小姐即便是再恨也做不到这种程度,你到底是谁?小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
最后的“我们”二字尚未出口,东哥已经没有耐心再听这个早已失去利用价值的人在这里废话一大堆,毕竟几个伺候丫头小哥跑进来送死,长叙不会太过紧张,更不可能派人进来找,顶多只是感叹一句“可怜人”,但她这个亲女儿可就不一样了,眼看事情就要成了,她可不允许出任何差池,遂表情冷冷的一挥手,直接打得雪儿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最后准确无误的砸在一段木桩突出尖利位置上,穿胸而过,血都还没来得及喷出来就断气了。
“雪儿!”不到半个时辰,阿宛连续目睹了两个朋友的死亡,脑子显然还没转过来,跟上节奏,只努力消化着刚才雪儿临死前说的那些话,然后将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站在屋外不远处的东哥,眉头紧锁,“珍格儿你........”
“咔嚓!”
“嗯?”
“啊!”
就在阿宛组织语言,准备开口询问清楚时,话刚开了个头,头顶上方想起一道清脆的木材崩裂声,紧接着一根巨大木桩朝她直直掉下,速度之快根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阿宛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