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和那些男人往来,”陆廷镇触她脸,问,“你怎知他们不想杆你?”
他仍旧克制,黑衣黑裤,无论什么时候,陆廷镇都要绅士做派,永远都是高高在上陆先生。
陆廷镇养育她多年,照料她多年,予她身上的,何至金钱,更有深深心血。
章之微侧脸,咬住他手指,只用一双眼睛看他,语气坚定又温柔。
“我只要陆叔叔。”
毋需多说。
似火星落干柴,如伊甸蛇摘下红,陆廷镇再不多言,将人扛在肩膀之上,过于猝不及防,章之微在他衬衫上留下几丝深痕,只听陆廷镇说:“我给过你选择。”
是的。
陆廷镇给过她选择,是继续风风光光地享受他的疼爱、做陆家的大小姐,还是孤注一掷,不在意可能的人伦道德,千夫所指,去做陆太太?
章之微选择后者。
大约她跟随阿曼时间久,骨子中亦是疯狂的赌客。
她就赌自己能赢,信自己定能博得他心,守得云开见月明。
章之微如此笃信着,她重重跌入鹅绒被,木门与门框相触,重重作响。掺了亚麻的材质衬衫是浓郁的黑,兜头罩下,似遮蔽眼睛的重重乌云。她陷在一片不可名状的黑暗中,恍若掉落荆棘丛中,手脚都被缚、遭深深牵绊。她看不到,但能听到,听伐木取道,觉入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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