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凌恒抬头,凝视母亲的双眼:“您不同意,是因为她很特别,还是因为湘姨?”
凌夫人的表情僵住了。
“如果是因为她很特别,我也是。”他轻轻说,“我知道妈妈过得很辛苦,我不怪你,也不恨你,但我不想再有一个你,妈妈能理解吗?”
凌夫人喉头微涩,说不出话。
凌恒也不看她,面朝车窗,阳光灿烂,天蓝得如同颜料涂抹而成:“如果是因为湘姨,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了吗?”
凌夫人下意识地掩饰:“阿丁不是……”
“妈,我不想逼你。”凌恒打断了她,“不用说了。”
寂静,压迫感极重的静谧笼罩下来,凌夫人心里头沉甸甸的,没有任何逃过一劫的庆幸,只有沉重。
她心里难受,忍不住问:“小恒,你觉得是我害了阿丁吗?”
凌恒摇头:“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的母亲确实有很大的缺点,但她的心不狠,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
更不要说丁湘和她关系密切,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害人?
但她如此忌讳,也必有缘故。
凌夫人沉默了。
车一直开,高速路上没几辆车子,远远的,已经能看到玛格烈机场标志性的圆形穹顶。
她放低了声音,语速很快,仿佛怕自己后悔:“15号晚上,有两个客人来找你父亲。”
凌恒惊讶:“什么样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