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那边却传来了另外一道陌生的声音,“知谨,你好了没有,我们要出发了。”
不等谢知谨说话,江遥就很识趣地道,“你有事去忙吧,我也要背书了。”
谢知谨说好,挂了电话。
江遥失魂落魄地躺了会,点开了谢知谨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朋友圈是前晚发的,谢知谨跟部门去聚会,一行人在傍晚的余晖里笑成一团——谢知谨只是微微笑着,但他身边有个五官很俊秀的青年,手搭在谢知谨的肩膀上,身体挨着谢知谨的,笑弯了眼。
这样普通的姿势放在别人身上江遥不会多想,可那是不喜欢跟人过多接触的谢知谨,谢知谨能容忍青年亲昵地靠着他,至少证明他并不排斥对方这样的接近。
江遥直愣愣地盯着谢知谨,目光又游移到陌生青年身上,青年笑容璀璨,大方自信,是江遥一辈子都学不会的恣意姿态。
刚才跟谢知谨说话的也是这个人吗?
江遥的心像被人捏在手心把玩,难受得他不敢再深想。
第二次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因为江遥带病考试,这次的年级排名从第四掉到了第十五,尽管事出有因,但江遥没有勇气把这样的名次告诉谢知谨,而谢知谨亦没有追问,也就不了了之。
高考倒计时十天。
江遥摈弃杂念,全身心冲刺。
以他这学期的成绩为标准,他考上A大的几率只有五成,但不管结果如此,他已经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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