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靠近,连接吻都可以,只是靠在一起也没什么的吧?
嘴里的西瓜顿时苦得发酸,江遥强迫自己咽下去,愈发不敢确定谢知谨那句没有到底能不能当真。
他自虐一般地看着谢知谨和青年说话。
青年不知道说了什么,谢知谨唇角微微弯起,那是一个极浅的弧度,不熟悉谢知谨的人未必能捕捉得到,可认识谢知谨多年,对谢知谨每一个小表情都了如指掌的江遥却知道这个讯息代表着谢知谨现在的心情很愉悦。
西瓜汁顺着江遥的指尖往下滴,黏了一手,他借着帽子掩盖自己的黯然,红着眼把最后一口西瓜吃进嘴里。
这是他吃过最苦的西瓜,苦得他想掉眼泪。
只是一年,谢知谨的身边就有了新的朋友,如果他没有考上A大的话,他跟谢知谨一定会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没有交集。
江遥是这样确信着的。
最后一晚的军训结束了,江遥被人群淹没,他找不到谢知谨,只好失魂落魄地往宿舍的方向走。
周遭是闹哄哄的谈话声,江遥的耳朵里像是长了一层密闭膜,听不真切。
突然间,江遥的肩膀被人撞了下,他踉跄了两步站稳,明明是别人撞的他,他却条件反射地先跟对方说对不起,抬眼,微微怔住,竟然是打过照面的贺鸣。
拉近的社交距离让江遥更加直观地面对贺鸣超群的外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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