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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那晚过后,江遥沉重的心情并没有得到释放。
尽管谢知谨说没有跟别人试过,但江遥还是患得患失,他不知道谢知谨是为了让他安心在骗他,还是真的只和他上过床,毕竟他曾亲眼见到谢知谨和别人接吻。
那个人是谁,是谢知谨的同学还是别的什么人?
可是就算谢知谨哪天兴起觉得试腻了他,又去试别人,他也没有资格多问。
江遥偷偷上网查过,他跟谢知谨这样的关系有个准确的说法——friends with benefits,互相解决生理需求的朋友。
多了一层朋友的身份,比只上床来得亲密,更直白点,炮友。
这是十九年来循规蹈矩的江遥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
江遥心里藏着事,出神出得厉害,动作做得歪七扭八,被教官狗血淋头地骂了一顿,还罚他站军姿二十分钟。
猛烈的阳光晒得江遥摇摇晃晃,他汗如雨下,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当众出丑让他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却只能挺直腰板硬撑着,生怕又被抓出来当典型。
度秒如年。
在眩晕之中,江遥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看自己,是在笑话他吗?
他想扭头去找寻这道目光的来源,又怕乱动引来教官的注意,只能硬着头皮让人看。
好不容易撑到休息时间,江遥已然是丢了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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