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雁露、沈诗蕾和陈小雪,三个女孩子眼圈都通红,很明显在回来之前就已经掉过一次眼泪了。
男知青人就表现的比较坚强了,哭也不会哭的这么明显。
江盼鱼就劝说几个女孩子:“别哭了,再哭那活不也还是得干嘛!
赶紧去洗把脸,吃完饭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
还有啊,你们第一天下地干农活,可不能被他们催促,你就拼命干。
得慢慢来才行,要不然第一天干活干的太猛了,第二天,你肯定腰酸腿疼起不来的。”
这是很善意的劝告了,沈诗蕾抽抽噎噎地问江盼鱼:“你就不觉得苦吗?”
江盼鱼耸耸肩:“我没你们好命,我小时候是干农活长大的,这些事已经做习惯了,倒也没什么苦不苦的。”
再是觉得苦,再是想哭,都已经下了乡了,想再回城几乎是没可能了,最后还不是得咬着牙撑下去。
几个女孩子都擦干了眼泪,去洗脸洗手。
李高阳已经在门口的木板上,给新知青们安排了每天要干的活儿。
因为人多,活计分配下来也不多,但总是要做的。
今天做饭的依旧还是李云英和赵秀珠,赵秀珠这一次可不敢出什么幺蛾子,今天的午饭就是正常的一顿饭菜了。
吃过了饭,还不到下午上工的时间,知青们都回房午休了。
直到打麦场的锣鼓声响起,村里人这才集合到了一起上工去了。
下午的工作还是松土外,北省土质肥沃,种出的粮食高产,野草什么的自然也长得快,野菜的根系发达了很容易让土质硬化,如果不松土施肥的话,野菜会给秧苗抢营养不说,土质变硬也会导致粮食减产。
不过这些野草也有一些是能吃的,什么骨节草、艾蒿草、蒲公英,车轱辘菜,曲麻菜,这些都属于野菜。
大婶们上工的时候还自己带了一个大篮子来一边松土,一半还把这些能吃的野菜都扔进篮子里。
他们自然不是穷到得吃野菜过活,而是农村地区现在家家户户都养任务猪,这些野菜剁碎了,养猪养鸡都是极好的。
当然要是有长得嫩的也可以自己捡来吃,可以说是一举多得了。
江盼鱼就没有要那些野菜,知青点也没有提过这个要求,而且他们也不养猪不养鸡。
所以江盼鱼在松土的时候,要是有野菜就扔到那些大婶的篮子里去。
不过是顺手的事,却让大婶们看见江盼鱼的眼神更加柔和了。
不过她们也疑惑,江盼鱼这一个城里来的姑娘,怎么干农活干得这么顺手。
江盼鱼就笑了笑:“我小时候是福利院里长大的,小时候的农活也没少干,地里的活我都熟着呢!”
“福利院,江丫头你说孤儿?”问话的是杨桂英,她们这些乡下人对城里人的生活也是很好奇的。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又是个姑娘,父母就不要我了,把我扔到桥洞里,是福利院的院长把我捡回去的。”
江盼鱼言简意赅地将身世说了一遍。
杨桂英把一把蒲公英扔进自己的篮子里就说:“这样看来你们城里的跟我们乡下的没啥差别,一样的重男轻女。
我也是没想到你们在城里还得干农活啊。”
“嗯呐,其实大家都是人,城里也就一点好,那就是不用下地干活,可吃喝拉撒还不是一样的。
城里连一根葱都要买,水也要交费啥的,其实也不比乡下轻松的。”
杨桂英就想起上午江盼鱼讲的那个故事,因为被小队长打断,所以她特别想知道那故事里的主角是谁。
江盼鱼就摇头晃脑地,开始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唉,这事说出去也是丢人,事情呢,是这样的,我们隔壁肥皂厂那有户人家姓王,家里都是双职工,家境可好了。
家里生了三个闺女,这事就发生在这王三闺女身上。
这王三闺女从小长得漂亮,又是最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