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六冷不丁地说:“它饿了。”
听到智能男声,小白狗仰头汪汪狂吠,敌意嗡嗡。
她甩了甩鸡窝头清醒了一下,一把捞起狗,
“我们走,不跟他生气,浪费体力。”
十六幽幽地说:“你罐头还是我控制开的呢。”
一找到靠山就翻脸不认人,什么品种的狗,这么忘恩负义。
银荔捏着小白狗的尖牙,好小又尖,“以后我就叫你棉花糖了啊,白白的,软软的,甜到我心里去的棉花糖。”
棉花糖哼哧哼哧舔她的手,小小一团的尾巴摇成螺旋桨云。
“尊贵的主人,从目前的特征来看,你的宠物已经认主了。”
路停峥看着那一人一狗你侬我侬地下楼,啧啧称奇,这就是同性相吸啊,两个带回来圈养的东西迅速撇开他建立了革命统一战线。
银荔觉察到他的目光,绷紧脸,警惕地敌视。怀里的棉花糖也周身一激灵,藏而不露地咧嘴龇牙。
“啧。”不能说像,只能说一模一样,路停峥好笑地问:“这是革命统一战线明目张胆地向敌人宣战了?”
十六模仿讽刺的口吻:“是的,您很有自知之明。”
路停峥很好奇,革命队友能为对方牺牲到什么地步。他张开手,“给我摸摸它。”
银荔僵在原地,目光落在他那双好看极了的手上。
他的手确实好看,指尖白得发光,掌心光洁,如玉韫珠藏。这样一双手长在他身上,平日也无人敢多肖想一眼。
再无好看的手,也是恶魔收割之手!
银荔现在怎么看他那通透翠绿的眼睛都是恶魔的信号,左眉毛那颗奇诡的泪痣更是恶魔的封印。
越是有诱惑的存在,越是恶魔引人堕落的低语!
“不、不给。”
她努力捍卫她的棉花糖,干巴巴地补上一句:“除非它自己愿意被你摸。”
路停峥把目光转向狗,维持张开手的姿势。
隐隐的威胁。
小白狗弱弱地啊呜了两声,嘎嘣转了个身,把头埋在她怀里,留个屁股怼他。
路停峥气笑了,慢悠悠撸起袖子。
银荔很紧张地搂紧了棉花糖,忍不住后退。
他很温和地说:“你再退一步试试?”
像一个大锤子,一下子把她双脚钉在了原地。
路停峥从她怀里,强行挖出狗,无论它怎样疯狂挣扎四肢,揪着它的小后颈皮拎出来。
十六幽幽飘过:“得不到它的心也就算了,连得到它的身也要靠抢,太丢人了。”
小白狗嗷嗷惨叫,银荔急得,抢又抢不过他,连连跺脚:“你弄疼它了!!!”
他拎起小东西的垂耳,呵呵笑:“疼吗,疼就咬我。”
自从它被他修理过后,很久不敢咬他了。
银荔一把扑上去,狠狠咬住他白皙又修长得跟模型一样标准的手背。
一个鲜红的、两排牙印。
烙在这只非凡品的手上。
这下连小白狗都不叫了。怎么她咬得比它还狠?
路停峥垂眼看她,咬得专心致志又决绝的小脸蛋。双手一松,狗掉在地上,扑棱翻身,呜呜地咬住他的裤腿往外扯,只是蚍蜉撼树,扯不动。
银荔弱弱地松开嘴,舔了舔自然分泌的口水。
路停峥就着这只沾了一手背口水和大牙印的右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抬起尖尖的下颚骨左看右看,须臾,又用拇指和其他四指掐住她的腮帮子,把嘴捏得嘟起来。
“牙还挺利。”他客观地评价着,食指不分由说塞进她嘟起的嘴里,抵着她的牙缝。
他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看着她,眼睫像绿叶下垂的浓密阴影,气势却像摄人的黑洞。
他的食指抵着她的牙缝,指尖轻轻地刮她的牙龈,意思很明显。她僵了一下,到底是没有胆子为了自己而得罪他,勉强张开咬紧的齿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