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2 / 3)

人柔软松弛,安安静静。

骆潇饶有兴味地盯着他,脑海中闪过许多东西。

裹着红布的刀鞘,冬天的棉被,被她开膛破肚的小狗毛绒玩偶,还有白桦林间群鸟惊飞的声音。他和那些东西一样乖顺。

影片放映结束,靳浔终于发现她时,她的视线已经划过了他的鼻梁、唇峰、喉结。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骆潇坐回来与他对视,声线被酒精催化得愈发悦耳,“就是觉得你这个样子很……”

“很,什么?”

骆潇思考时舔了下嘴唇:“性感。”

靳浔被她这一个词撞得有几分晕眩,甚至以为是幻听地眨了眨眼。

骆潇没给他留时间反应,猛地凑近,在他眼皮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她说:“看电影果然还是太无聊了,我们做点有意思的吧。”

靳浔已经不太清楚她在说什么了,心跳如鼓地攥着拳,不知该做何反应。

片刻后,他难以自控地捧起骆潇的脸,十分珍惜地摩挲着,紧张得手指都有些颤。

距离在慢慢缩短。他们能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骆潇已经追不到他的视线了,他不敢抬眼看向她。

他在纠结。

她刚分手情绪不好,两个人又喝了酒,不能趁人之危。重逢来之不易,如果这么快把关系搞砸,恐怕很难再挽回了。

可他还有一丝侥幸,如果她希望继续呢?骆潇的想法,他永远不会拒绝的。

靳浔知道,自己要被那半点侥幸牵着鼻子走了。尽管他必须承认,那份侥幸是他的臆想,是不公平的不道德的。

他果然还是想趁人之危。

欲望分秒必争地叫嚣着,催促他向前。而几乎在同时,骆潇抓起他的衣领,毫不犹豫地吻上了他的唇。

她原来这么软,唇瓣一张一合地轻轻蹭着,如同羽毛,将靳浔搔得心痒难耐。

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像在吃一粒宝贵的糖,害怕它太快融化,却又迫不及待想尝得干干净净。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窒息的感觉竟然很好,他扣住骆潇的后脑勺,终于撬开她的齿关,探出舌尖,更深地吻着。

空调把客厅吹得干燥凉爽,吻却湿热。

他只觉喉咙发痒,身体里有滚烫的烟花在爆炸,抵抗着外界的凉意,撑起整个盛夏的喧嚷酷热。

夜色渐浓,两人抵着额头喘息了一会儿,旋即又重新迭上身影,动情地吻在一起。

吻得靳浔眼眶发热,他不争气地有点鼻酸。

骆潇倒是坦然,从容地让呼吸游走在缠吻中。

她缓了缓问:“你不会接吻?”

靳浔恍惚地后撤,视线漂移:“我,不太会……”

“第一次?”骆潇失笑,起了戏弄的心思,“你咬疼我了。”

“抱歉。”

他内疚地抬眼,目光盯着她的唇晃动,耳朵浮上一抹淡红。

骆潇再度靠近,那抹红色便不着痕迹地扩散,血流不止一般洇上他白净的面颊。

她轻咬他的耳垂,笑着说:“骗你的。”

靳浔的呼吸被自己克制到很轻,只能看到胸口浅浅的起伏。

他的领子皱了。骆潇望过去,发现如今的他身形高大到可以把自己整个围住。

但他已经敛了进攻的气势,只有眼睛里还余留没烧尽的欲望和一点怯,耳朵和脖子都是红的。

这副样子,简直像在怂恿别人欺负他一样。

骆潇鬼使神差地,逗小狗似地挠了挠他的下巴。

没想到靳浔的反应很大,炸毛一般,一下子站起身。他跑进餐厅,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杯水。

骆潇接过去喝了一口,她的确被亲得有些渴了。

靳浔有些惊讶:“怎么咽下去了?是给你漱口的……”

“漱口做什么?”

哪有人接吻之后才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