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下井的铁索松了,贺大人为了救人拖了链子使人不掉下去,那铁钩平时是搭雨棚是井里别进水的,风吹日晒,只怕是有锈。”
“你看,他昏昏沉沉脸上还有苦笑的神情。”
许金瓶捏了一下贺咏归的脸,只觉他牙关紧闭。
“早上受伤竟然到了现在破伤风就发病,症状必是极其严重,针给你,你打开伤口继续清创发现出血处告诉我,我找散挛驱风的药给他吃,他万一发作我们还得找元帅来帮忙。”
车子继续迅疾往前。
卫蔷骑着那匹叫油锅的汗血宝马和马车并辔急行。
雨似乎越来越大了。
“元帅,贺大人的伤能治好吧?”
被开膛破肚,只能勉强医治,哪怕卫蔷每年将大笔钱财砸给灵素阁,也仍然能见流血而死的战士。
卫蔷未说话,她抬头,仍是未看见云州城。
昏昏沉沉的贺咏归隐隐约约听到了雨声。
“真好。”他轻声道。
牙关甚是紧紧,说话都令人疲惫至极。
有人在拍打他的脸。
“贺咏归,你可还有神志?”
贺咏归睁开眼睛,看见了除了连少儿之外一个妇人正在为自己医治。
“不必了。”
他奋力抬起手,却见自己的手抖了起来。
“元帅!”
许金瓶对车外大声道。
“贺咏归得了破伤风,挛症发作了,请您进来相助!”
卫蔷听见她的话扯下了许金瓶留下的油布衣就进了车里。
“元帅您看住他,我们得给他继续清创和止血。”
“我明白。”卫蔷见过的破伤风比许金瓶只多不少,她将贺咏归拖到自己身上,用双手和双臂锁住了贺咏归的臂膀和颈项,又用两条腿压住了贺咏归的腿。
挛症发作,人会不可抑制地抖动蜷缩,卫蔷牢牢压制了贺咏归的动作,许金瓶趁机将一根木管插入了贺咏归的喉咙。
得了破伤风之人总是因挛症发作窒息而死,许金瓶这么做就是希望能让贺咏归不至于窒息。
贺咏归的腹部的血还没停下,许金瓶拿着一根铁钳压住了一处皮肉,果然出的血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