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是傅开的母亲,这座别墅的主人,也是做主和宁家做这场交换的人。
贺依琴穿着端庄得体,化了淡妆,但仍无法遮掩身上的疲惫与憔悴。
她草草瞥了一眼跟在管家身后的郁灵,然后接过郁灵的体检报告。
很多张纸,贺依琴翻的较快,眉头随之越皱越深。
郁灵胆子小,对周围环境的变化一向敏感,他能察觉到房内的氛围愈发凝固,尤其还是因为他。
屋里静得可怕,郁灵逐渐感到呼吸不畅,像是低血糖犯了。
郁灵的身体情况的确不怎么样。
营养不良;轻度贫血;生殖腔发育不完全;腺体异常导致信息素病态……
而翻到最后一页显示,郁灵的信息素和那位重病的alpha的匹配率只有13%。
匹配率越低,意味着抚慰治疗效果越差。
贺依琴像是耐心耗尽,将一沓报告丢在一边,纸张发出的声响吓了郁灵一跳。
“宁家这是送来的什么人?”贺依琴声音很轻,语速也偏慢,但其中傲慢的意味很明显,“也不嫌晦气。”
她一边说着,视线像在审视一个物件一样,轻飘飘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郁灵。
一个身形瘦弱的年轻omega,畏缩,胆小,一点也不机灵,浑身唯一亮眼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张脸了。
但现在的情况,外貌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