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说道。
柴知然并不知道‘王大牛’是谁,却不觉为少女的童言莞尔一笑,又心生了不少好感。
一顿饱餐之后,严悦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旁边的木柜里取来一套旧青袍,道“大哥哥,这时我哥哥的旧衣裳,你先换了吧,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对于严悦的‘善解人意’,柴知然顿时哭笑不得,估计还认为自己是个逃兵,生怕自己被南海卫抓回去了……
但柴知然不想多做解释,还是选择接受了他的‘善意’。
而因为那头火烈鸦隔三差五才会来一次村庄觅食,所以柴知然便答应暂住于几晚,等待那只火烈鸦的再度到来。
那严长风虽是心有不满,但还是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与自家小妹暂时挤在了一屋。
夜晚,脉脉的月光洒在了大地上。
此时,柴知然躺在了一张草席上,望着茅草烂泥糊成的黑屋顶,心中思绪万千。
他不由得想起了李府的下人生活,当时自己的住所也是这样的一个茅屋,甚至比之脏乱得多了。
记得从前,自己一块饼都发馊了都舍不得吃,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来用,只为攒钱换取一瓶洗髓丹,可最后竟被那可恨的徐宁联合管家陷害了自己,夺走了三年辛苦攒下的五十两银子。
若不是这神奇的小钢棍,自己哪有今日的成就,恐怕到现在仍是个低贱的奴才,活在没有希望的日子里。
这一切,如同是一场梦般!
对了,我是从什么时候来到侯府的呢?
似乎是那日家中突变后,为躲避仇家辗转颠簸来到鹭鸣城,饥寒落魄,在集市中遇见在召奴的牛领事……
想到过往之事,柴知然紧紧地捂着胸口,莫名的心痛了起来,难以呼吸。
如同被微风吹皱了一湖春水,心绪再无法平静下来。
“爹爹,娘亲……”他闭着眼,像是梦呓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