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半,你先喝。”

费霓想那还不如他一个人喝呢,可周围这么多人,她和方穆扬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为了一瓶汽水谦让也够可笑的。她捧着汽水瓶喝了一口,确实凉快了许多,她喝了小半瓶,掏出新洗过的手帕小心擦拭瓶口,瓶口擦了两遍,才递给方穆扬。

“你跟我不用这么讲究。你要不擦,其实我根本不会想别的。你这样,反而让人想多了。”

那意思,好像费霓对两人同喝一瓶汽水想到了不该想的,并且想象力也富有传染性,传给了方穆扬。

费霓没问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她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喝完了,费霓再次清点方穆扬行李袋中的东西,一一告诉他这些东西要发挥的作用。酱肉要配烧饼吃,她特意在店里请人切了,一只烧饼配一小片,夹多了就不够了。

“你可真周到。不过怎么买这么多糖?”

“你说为什么?”

方穆扬一脸无知。

“咱们结婚,不应该发些糖给人家么?”

方穆扬忙道歉:“多亏有你,要不我什么都不懂。”

方穆扬掏出一颗糖,打开糖纸,送到自己嘴里,感慨费霓这糖买得好。

他又打开一块,送到费霓手上,费霓碍于周围有人,不想为糖的事跟他推让,只好吃了。

太甜了,甜得几乎马上要生蛀牙。

“你晚上吃什么?”

“不是有烧饼吗?”

“你这些天都要吃这个,要不晚饭你先去小馆子里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