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子女的不应评论父母言行,可皇考在世时,对周围人亲疏反差极大,且又反复无常。怡亲王视为至亲,庄亲王、果亲王也颇为重用,其他几位皇伯、皇叔却又是那番境遇,使得皇族之中对此颇有微词。
傅莹明白他对雍正处置兄弟的方式一直不赞同,还在皇子的时候,就不止一次提出过对此的不满。但对这段历史一知半解的傅莹来说,她明白那段夺嫡经历十分艰险,雍正没有道理不恨,而弘历此刻考虑的,却是如何缓和皇族之间内部的矛盾,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他们二人的做法都没有错,傅莹是这么觉得,不过雍正那段历史已经成为过去,而且那些政敌也受了不少惩罚,现在做的选择自然是要有利于新皇帝了。
她想了想道:大行皇帝如何处置,自然有其中的道理,可过去的事终究过去了,眼下皇室和睦才是最要紧的。
傅莹话虽未明说,但已经摆明了支持弘历去宽恕雍正的那些政敌,她不能主动去提起朝堂之事,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暗示自己支持他心中所想。
弘历见傅莹同自己想到一处,自然十分高兴,道:你也这么想?我想着等过了春节之后,就命人宽恕那几位前朝的皇伯、皇叔们,毕竟皆是皇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