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小的比熊犬是一只被宠在天上的娇公主,傲娇地穿着小花裙,每日缠着主人玩耍,因为在这个家里太得宠,奶昔甚至不把慕嗪宸看在眼里。
每一次,慕嗪宸下班回来,见叶蕊馨和孩子们一直陪着这只蠢狗,心里不免有点儿生气,于是乎趁着叶蕊馨和孩子们不在的时候,用手使劲地搓着奶昔的狗毛,把奶昔优雅的发型彻底弄乱了。
慕嗪宸一向对狗毛比较敏感,刚刚放下奶昔,就不停的打着喷嚏,拾起沙发上的西装跑到楼上卧室,临走时还不忘瞪一眼奶昔。
等叶蕊馨安顿好孩子下楼时,发现奶昔正趴在地上伸着脖子嗷呜一声,也是用这样乌溜溜的大眼盯着她,奶昔头上的粉色发圈落在地上,原本柔顺的狗毛变得乱糟糟的。
叶蕊馨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抱着奶昔气冲冲跑到卧室跟慕嗪宸对质。
一晃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如今,小乖去上学,小念蕊被她带走了,奶昔就孤单地待在这里。
叶蕊馨很像把奶昔抱走,但觉得这么做实在是不太合适,只要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
于颖看了一眼叶蕊馨,又看了一眼那只可伶兮兮的比熊犬,“太太,这只小狗看起来挺可伶的。”
倏地,那只奶白色的比熊犬拿着自己脑袋撞击着狗舍里的卡通门,发出一声声哀嚎声,爪子不停的扒着门,看起来可伶极了。
叶蕊馨再也没能狠下心来,转身回头看着奶昔,奶昔耷拉着脑袋,喉咙里不断发出嗷呜的声音,双手扒拉着地板。
或许是奶昔发出的声音过大,花姨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跑了出来,看见叶蕊馨后,整个人有点呆愣,“太太,您这么早回来了?快点儿进屋,奶昔这些天一直闹腾着,有时候坐在客厅地毯上看着你的照片一动不动,喂它狗粮也不吃,喂它水也不喝。先生上次请了专门的医生过来检查,说奶昔身体没有一点儿问题。”
花姨边说着拿出钥匙,轻轻推开了奶昔面前的门,没了束缚,奶昔飞快地蹬着小腿,晃悠着脑袋,冲着叶蕊馨跑来,扒拉着要往叶蕊馨身上蹿。
叶蕊馨俯下身子,伸出手摸了摸奶昔的头,奶昔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叶蕊馨的手指,眼睛里满是欣喜,不停地往叶蕊馨身上拱。
叶蕊馨伸出手不抚摸着奶昔的头,“奶昔,乖乖的。”
奶昔立刻老老实实地待在叶蕊馨怀里,拿着乌溜溜的大眼瞅着她,生怕她又把它抛弃。
“太太,医生也说奶昔这是心病,果然见到您之后这病完全好了。”
叶蕊馨顺了顺奶昔的背上的绒毛,揉了揉奶昔的耳朵,把奶昔重新递到花姨手里:“花姨,麻烦您好好照顾她,它早晨喜欢到后山里溜达着,下午喜欢在太阳底下待着,您可以给它放点儿音乐。”
花姨有些疑惑地接过奶昔,奶昔发出委屈的嗷呜声,扒拉着前爪要到叶蕊馨怀里。
“太太,这个……”
叶蕊馨头也不转地背起包继续朝着前面走,无人知道她背过身子的瞬间,泪如雨下,整个人像是失去魂魄般。
四月份,天气渐渐回暖,日子在一天天平静中度过,所有的手续已经办理齐全,小念蕊的口语能力足以跟外国人交流。
她们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
叶蕊岚已经被医生确认为植物人,那天叶蕊馨到医院办手续,去看望了一下叶蕊岚。
叶蕊岚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徐玉华正坐在一旁照顾着叶蕊岚,徐玉华身上那件衣服还是在叶宅那天穿的,看起来精神状态极差。
她在隔着病房窗户在外面看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时,一个穿着褐色衣服,身上脏兮兮的男人走了进去,正是当日他在楼梯间撞见的男人。
男人进门抓住徐玉华头发,骂骂咧咧着说:“你他妈的,给我打的钱了?我卡上怎么还是一毛钱没有!”
徐玉华用力地挣扎一下,朝着那个男人大声嚷嚷着,“滚开,我没有钱了。女儿现在每天的治疗费用很贵,没有给你赌博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