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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竹谷。位置离得暗几人倒是不近,但也挡不住他的脚步便是。

碧落对此颇有微言,趁着四处无人,便质问暗。

暗,你这是何意?

他活不了多久了。暗平淡的说道。

你要杀了他?碧落疑惑。

不用我动手。暗手指轻扣着桌案,自风月住进来,竹T嘴上不说,心里一定是气的,想到他那别扭的小模样,暗便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有别人想要他的命?碧落皱眉,曾经最想要风月命的便是他们几人,然而十年过去了,一切都淡了,风月十年过的生不如死,碧落也没了那些执着的恨意,如今,他只想努力钻研医术,和倾墨平平淡淡的生活,也许某一日,他就治好了倾墨。

原夜。暗点出了一个名字。

碧落眉皱的更紧了,原夜已经死了。

我了解原夜。暗说完便不再言语,看了看日头,该叫竹T起chuáng了。

风月在竹谷住下的这几日,日日往暗的住处跑,却总也见不到人。

这日,教内的老奴找了过来,低眉顺眼的跪在风月眼前,请求他回教内主持大局。

我不回去。风月皱紧了眉头,如今原夜已死,拜月教再无人敢武逆于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那老奴跪了片刻,见风月实在不肯同他回教,也就退下了。

这日风月依旧往暗的住处跑,没见到暗,却意外的看到了落单的竹T。

只见他靠着根笔直的翠竹,微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冬日里的暖阳,整个人似乎都要与那竹子融为一体。

听到脚步声,竹T便看了过来,眼神说不上厌恶,却也不柔和,平平淡淡的像看个死物。

你在等我?风月板着脸,没了在暗面前笑盈盈的样子。

你走吧。竹T淡淡的说了句。

离开竹谷,也许你还能平平淡淡的过完这辈子。

风月握紧遮挡在长袖中的手,你威胁我?

谈不上威胁,实话实说罢了。竹T伸手摸了摸翠竹冰凉光滑的竹身,这竹子啊,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样子,翠绿笔直。

竹T抚摸着竹身,思绪便有点飘散,吟霜满月的时候,他还抱过他。

我不喜欢竹子。风月突然出声,打断了竹T的思绪。

竹子过钢易折。风月见他看自己,又补充了一句。

竹T目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轻扯,扔给他四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折不屈。

风月咬紧了下唇,细白的牙齿硬是把下唇咬破了,见血了,他才恍然的舔了舔唇边的血迹。

风月在谷内住了一个月,见不到暗让他内心焦急,像被炭火灼烧般难耐。那老奴不知怎地,总是来催他回教,他训斥了几次,那老奴便不再来了。

这日,风月脸上满是喜色,坐在屋里仔细的打理了自己一番,才打开门迎了出去,暗居然主动来见他了。

谷内庭廊,四周烧着暖炉,石桌上摆着温着的酒壶。

暗和风月对坐,并不言语。暗亲自为风月倒了一杯酒,风月便喜笑颜开的喝了下去。

暗哥哥,你原谅我了罢?

暗哥哥,风月知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暗一直不说话,也不喝酒,自给风月倒了一杯酒后,就沉默的坐在那里,目光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似乎在听风月说话,又似乎没听。

风月也不在意,暗愿意主动来见他,他便已经高兴的不能自己,自顾自的说着逗趣的话,不时又讲些小时候的趣事。

直到日头渐斜,风月似乎是困了,又似乎是酒喝多了醉倒了,趴倒在桌边不动了。

一名身形佝偻的老奴踏着飞雪而来,抱起风月瘫软的身子,冲着暗微一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暗又自己坐了片刻,才站起来,倒掉了剩余的酒,砸了酒壶,转身迎着飞雪走向了他和竹T的屋子。

他了解原夜,正如他了解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