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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从小就爱冲动,也不知他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暗答不出来,只能沉默的陪着碧落。

我还记得,风月小时候,多可爱呀,软软小小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他如今对你这执着的劲头,倒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现在,你能跟我说说了么?当年,你到底与风月发生了什么?

暗抿了抿唇,握紧手中黑刀,感受到刀身的震颤,薄唇轻启,对着碧落将当年的事qíng娓娓道来。

包括他所见过的,风月受到过的惨无人道的nüè待,包括风月的qiáng颜欢笑,包括他为自己挡下的毒针,失聪的左耳,和弱视的左眼。

他记得当年,当他终于杀了南宫家主时,风月不顾身上中了毒针,不顾已经发黑的嘴唇,硬是挣扎着抽出匕首一刀砍掉了那南宫家主的那处,眼中尽是疯狂与痛楚。

暗对风月是怜悯的,是包容的,就像是一个自家从小带着的弟弟,最后却变成了那副模样。

所以直到如今,哪怕风月已经不是当初的风月,暗也狠不下心手刃了他。

碧落听后,半响不语。

最后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世间因果啊

日子平淡无奇的过着,风月一直不允许他们见到倾墨。

这段时日,江湖却逐渐平静下来,各门各派忙着重新扩充自己的势力,夯实自己的实力,没人再有那个心思闹下去,而且,要闹,也要有命才行。

这日夜里。

竹T窝在暗的怀里睡的深沉,隐约中感受到暗搂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手掌抓着他的胳膊死死的攥着,硬生生让竹T疼醒了过来。

竹T轻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冬日里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洋洋洒洒的照she进来一点。

借着昏暗的月光,竹T看向暗。

这一看可惊吓到了竹T,只见暗脸色苍白,嘴唇紧抿,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紧闭的眼皮下一双眼珠不安的滚动着。

暗!竹T伸手推了推暗,怀疑他是做了什么噩梦。

然而无论竹T怎么推他,怎么叫他,暗就是不醒,急速滚动的眼中彰显着他的不安。

竹T越发担忧着急起来,他起身点上蜡烛,室内可算才有了点光亮。

借着烛光,竹T轻轻擦拭gān净暗额头的冷汗,手指一点点掰开他一只手握紧的拳头,掌心已经发青苍白,竹T张开五指伸进他手掌中,十指jiāo叉,暗瞬间握紧手掌,力道大的仿佛要将竹T的手捏碎。

竹T皱眉,却是没有抽出手来,他靠近暗,和他紧紧贴在一起,仰头凑近暗冰凉的额头,分毫不差的贴了上去。

既然叫不醒,那么他便去他的梦里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不安恐惧,顺便,将他带出梦魇。

一阵昏眩之后,竹T来到了暗的梦境。

空空dàngdàng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浓雾,浓稠的快要液化开来,遮挡住了竹T的视线。

竹T皱紧眉头,在这浓稠的雾气中寻找,许久不见暗的身影。

暗!

暗!你在哪?

暗,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放轻松,我来接你了!

竹T在这空空dàngdàng的浓雾中不断的喊着,希望暗能够听到他说话。

好像是回应他一般,本来还浓稠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逐渐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待看清眼前的一切时,竹T吓的倒退了一步。

这,这简直就是地狱!

将近百来平米的密室内,四周堆满了腐烂的尸体,有的还是新鲜的,有的已经腐烂生蛆,死法各不相同,却都同样凄惨,并且就尸体的大小来看,年纪并不大。

暗色的墙上全是凝固gān涸的血迹,还有遍布的血手印。

那血手印也看起来很小,七八岁孩子的大小。

这会,竹T才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