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下。”白柏坐在我刚坐过的椅子上。把他的白鞋连带着袜子一起脱了,“你穿这双。”

我一愣,看着他光着的脚,想起我脚磨出水泡了。

“神经,我穿会磨泡,你穿就不会了?”

“我们可以坐大巴。”

“操你妈的!”我还穿着夹板,一脚踹在椅子上,疼得我泪花又冒出来了。

最后我穿着白柏的鞋,白柏穿着我的夹板,两个人拿了一打画,晃晃悠悠又走了。

出校门跟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没走两步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我。

我一看,是那个大爷,他挥着手朝我喊:“小戚!是你小子吧!以前不穿校服翻墙逃课那个!以后多和小白回来玩哈!”

“……好”我应了声,又回头看白柏,他回头等我,和我对视后又扭过头往车站走。

真好,好像我也十七了似的。

刚好有一班车来了,是我们以前常坐的那一班,两个衣着奇怪的大男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车上空调开得很足,我上去就打了个冷颤,最后跟白柏坐在靠后的座位上,他让我坐了靠窗的位子,车窗开了条缝。

车上没什么人,气氛更尴尬了,我只能往外看。

广东是没有秋天的,这种落地几十年的老树更是全年枝繁叶茂。暮色昏沉,树影歪斜着掠过车窗,短暂地停留在每个经过这条街的事物上,最后落在地上,陪伴太阳和街灯每一个春夏秋冬。有风扑向我,冷热气流交汇,面前空气是湿润的,是很熟悉的风。

我们在沉默中回到白柏家,白柏妈出去街上听戏了,给我们留咸骨粥。

吃了饭回房间,白柏把领带解了丢在一旁,给我找药水找创口贴上药,一直在我眼前晃啊晃,搞得我又想起了没结果的性事,一把把他压在墙上,把他双手用领带系上,扒了裤子一看,他底裤上还留着几个小时前的水渍印,我用手撸了两下他就半硬了。

“叫哥哥。”我给白柏屁股来了几巴掌,一边打一边行为恶劣地让他满足我的幻想。

“你有病啊戚珩!”看吧,横竖只会那这一句话。

我拿手指给他扩张,咬着他的耳朵跟他磨:“叫一声,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