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来道了声谢。
最后我们在火车站告别,我拖着行李箱背着画筒,他背着双肩包,一下子又像回到了大一那年,只是我们角色调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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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月饼拆了,丟了俩到火坑里,也不管它烧没烧着,自己拿了一个,拆开坐在墓前吃,包装袋混着白柏妈准备的纸片一同烧了。
这不叫神经病,这叫团圆。
实打实的双黄莲蓉馅月饼被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噎得我难受,手边没有水,还蹭了满手油。
“你是有病吗,把防腐剂丢进去烧?”
我还没抬头,一包纸巾砸在我怀里,洁柔的。
我拿两手手腕把纸巾夹起来,撑着手臂把纸巾往走过来的白柏那递:“打不开。”看他又把纸巾拿回去,拆开塞了一张在我不知好歹张得极开的手上。
“没事,”我擦完手,把纸巾也丢进了焚化炉里送给我爸妈,“一会儿就挥发了。”
“那我们回去?”他换了个话题,但我知道他肯定在心里吐槽我毁了几个山头的空气。
他就是这样说话说一半,剩一半全靠猜。
“等火烧完啊,不然烧山了还得判罪呢。”我看向焚化炉,侧脸对着白柏,等着他回话。结果他不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他一点都不见外地盯着我看,盯得我发毛,比整座山的魂魄盯着我还吓人。
忍了一分钟,火还没有变小的趋势,我回头瞪他一眼,“看个屁!”然后又回头看灰烟翻涌如云。
他笑了声,终归是没看我了。
这时倒是静悄悄的,山风吹得蝉鸣莺啼响成一片,眼前的点点火苗融了后面的景色,留下心率蹭蹭上涨。
约莫过了五分钟,最后一点火星在黑漆漆的无机盐消失殆尽,我俩很有默契地转身,一前一后地往山下走。
沉默也不显得多余,这很奇怪,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高中的时候总是我逼逼叭叭讲个不停,所以我老是搞不懂他;复合后是白柏费尽心思地扯话题,所以再次分手的时候他说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最后随着关系的变化,剩下不多的话语全藏在了行动里,我们每天都进行着无聊的试探游戏。
回去的路有点堵车,四起的喇叭声不绝。
车上也不太平我在乱频的收音机声响中再次提出要去住宾馆。
“你老躲着我干什么?”白柏伸出右手摁掉了噪音来源,又搭回变速杆上,食指在杆壁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这叫做男男授受不亲。”我理直气壮。
“哼。”他在车门边扒出了一盒烟,熟练地拿出一根咬在嘴里,还挺像个样,要不是知道他吸一口就能给呛个死去活来,还真会以为他是个老烟鬼,“做都做过了,还怕一张床上躺着?”
“你妈误会了。”
“要去澄清吗?去我妈跟前坦白下我俩现在清清白白只是炮友?”他语气淡淡道,虽然是疑问句却笃定我无可奈何,“你搬出去了她还会觉得我们闹脾气了,天天赶我出门找你。”
“那我回上海。”
“那更好了,她得把我俩的飞机票包下。”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叉着手臂,心口窝着一口气,搞不懂怎么就变成他处处紧逼我时时退让的处境了。
他把烟用纸巾包好,轻轻踩下油门车流开始动了。
“忍两天,戚珩。”他趁机扭头看我,一不小心对视了,“你就该吃吃该喝喝,我不会打扰你的。”
于是乎,我又跟着他回家了。
晚上吃了药膳鸡,也不知道是补过头了还是秋天太干,硬生生流了行鼻血,好一会儿没停。
最尴尬的是那时候白柏刚好从浴室里出来,衣服也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但是从浴室里携出来的温热水汽还是抚了我一脸。
美人是扰乱军心,但也没到流鼻血的程度,我支支吾吾老半天解释不清,最后仰着头躺在床上玩手机,不去看他。
十一点五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