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薄振华还没好气地瞪了薄崇礼一眼。
以前薄崇礼长期住在大宅还好。自从薄崇礼出国念书、在国外创业后,一年难得回来几次。只要他一回大宅,薄老太爷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是拉着他下棋、打高尔夫、钓鱼、就是一起看球喝茶、打游戏,写书法,总之得熬到很晚很晚才睡,一点也没有九十二岁高龄老人的自觉性。
最为重要的是,这小子竟然对他太爷爷如此任性妄为的行径不管不顾,简直令人气愤不已!
薄崇礼自知理亏,低头加快吃早餐的速度,躲避他爷爷快要把他叨了似的眼神。
“我吃好了。太爷爷、爷爷,晚上我要参加集团的周年宴会,现在得过去做准备了,您二位慢慢吃。”
话音一落,薄崇礼无视薄老太爷幽怨的眼神,长腿一迈,脚下生风一般几步跨出餐厅,头也不回地离开主宅,径直朝着隔壁栋属于自己的小楼走去。
可他走出主屋的大门后,却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悄悄地躲到主宅后面餐厅外的落地窗前,偷偷摸摸地窥视起屋内的情形来。
这时,管家方里刚吃完早餐,正从侧边的厨房走出来,一抬眼就瞧见一道熟悉的背影,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面,正欲叫住:“崇”
听到动静的薄崇迅速回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并同时指向屋内,示意方里不要出声,“嘘”
方里即刻会意,赶忙闭上张大的嘴巴。
主屋餐厅内,薄崇礼一走,老太爷的真面目便隐藏不住了。
“哼!不吃了。”薄鸿锦怒放下汤碗,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吹胡子瞪眼地大喝一声。
见此情形,薄振林放下手中的筷子,无奈地叹口气,“您老,这又是闹哪一出?”
俗话说越老越小,这话真的没说错。这薄老太爷自从上面退下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不是逗猫遛狗、侍弄花草,就是钓鱼种菜,整天玩的是不亦乐乎。
这性情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小孩似得,哪还有曾经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威严模样。
也不对,还有一点威严,都拿来怼他这七十岁高龄的儿子了。
薄锦鸿站起身,目光讥诮地看着他,挖苦道:“你还记得我是你爹,都敢管到你老子我的头上了。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你孙子和我这个太爷爷更亲近。”
薄振林顿时气结,哭笑不得,“老爷子,瞧您这话说的。我嫉妒啥嫉妒!我还不是关心您这位我们薄家的老泰山。徐明(徐医生,薄家家庭医生)上次过来检查,都告诫了叫您不要熬夜不要熬夜,您是怎么答应人家的。”
薄锦鸿听到这话,一时语塞。他确实答应了徐明不会再熬夜。
可这答应是答应了,这面子必须得找回。
他仰起头冷哼一声:“哼!我的身体好的很,我看你才是该好好养养,才七十岁就三天两头进医院、吃药,打针、输液,都快成药罐子了。可别一不注意,那天走到你爹我前头去了。”
薄振华额头上仿佛有无数黑线,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老父亲:“......”
瞧瞧这是亲爹吗?居然这么诅咒他。
见薄振华气的面色铁青,双手紧紧捏着手中的筷子。扳回一城的薄老太爷丝毫不在意他的愤怒,反而得意洋洋地拿起旁边的龙头手杖,慢悠悠地站起来,轻轻地敲击地面,“你慢慢吃,多喝点鸡汤,好好补补。我跟老张约了去他家下象棋。”放下话后,一脸傲娇的离开餐厅。
一直候在餐厅外面的警卫员宋池,见老太爷吃好出来,随即紧紧跟着他一起出门。
如此此时,如果宁蓁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万分惊讶!因为这位警卫员跟薄崇礼的保镖宋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只不过他的肤色要比宋城白两个度之多。
等到薄老太爷和宋池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薄振华再次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感叹道:这老爷子还真是嘴上不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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