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轻笑,“无法辩驳。但汤姆,如果我说我猜到了你的答案,你信不信?”
“OK.”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表。
过了片刻。
“你看上去……”杰瑞朝我转脸,他声音低调,神情认真,却古怪的吞吞吐吐起来。
镜面里的女人一身冬日红裙。我小时候,妈妈就讲,过年和过生日要穿红色。
我淡看向杰瑞。他灰蒙蒙的眼睛里,夹含隐匿的欲望,跟平日不太一样。
平日里,他看我,机灵狡黠的眼睛里反倒是赤.裸裸的欲望更多。有时就是明目张胆的情欲。只是以他一贯的德行,不难想见他看很多女孩都是如此。
也许此时他突然心血来潮,想真心称赞我,但这仿佛是件难以启齿的事。也许他又想调调情、挖苦我几句,但还没想到足够无耻、精妙的用词。
他干脆没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我希望你知道,即便当我在电话里跟米卡说那些话时,我也不是真的觉得……我的意思是,在维多利亚夜,我说我不会只看你,还有什么你没那么好看,都是谎言……”他一改常态的正经。
“杰瑞。”我打断了他。老实说,除了与杰瑞.艾林聊工作上的事情,他大部分的话,我都当他是信口胡诌。“没关系,你用不着解释,我没有生气,也不记得。噢,我很抱歉亨利对你做的事。”
一秒安静,爵士乐队试萨克斯风,恰巧鸣起。
“你不在乎。”杰瑞低声接道,像是自言自语。他眼神凌乱,看着我,又看向窗外,“我应得的。”他很快转回头,灰眸里多了常见的放肆,“钱宁,你真的不知道亨利在想什么?”
“你什么意思?”
“你在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