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我两手猛地一把揪住越南人的前领,把他直接拎了起来。混血的那个虽有所准备,但仍未彻底反应过来。我已经把越南人全力扔出去,砸到了他身上。
紧接着,嘈杂的外语骂骂咧咧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余光瞥到钱宁聪明地贴着墙壁站住了,她手上还拾了个东西。
两个毒.贩踉跄在一起跌倒。但他们瞬间的反应都不算慢。混血的那个在地上翻了个滚快速爬了起来,手中已经握了一把刀。越南人撑住电线杆起身,他的后侧身体似乎在刚才落地时受了伤。
“你他妈是警察?”混血的边问,边探察我身后。
越南人嗷嗷叫骂,一手扶住腰椎,另一只手还在试图从后兜里掏什么。
“我真不是。”我说的时候,一脚再次踹倒了越南人。
坚硬的皮革剧烈撞击脆弱的胸骨,嘈杂与寂静中,响起嘎吱的一声。
如果你参与过对抗性强的运动,或者你就是经常打架,绝不会对这声音感到陌生。
一把利刃从越南人身体后方滑了出来,我把刀踩在脚下,专注盯着混血的。
混血的原本可能打算攻击我身后的钱宁,但现在,他一边拿刀指着我,一边往后退,“你他妈竟敢抢我们,rich boy,你得庆幸,哥们今晚没带枪……”他啰嗦着“狠话”,退了几步后,转身飞奔向巷外。
我没有追他,我的目标本来就不是他。
我踢走脚下的刀,走到匍匐的越南人面前。
他双手撑地,不断求饶,“你要什么,先生,我身上有不少好货,全都给你……”
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去切尔西的红砖公寓?”
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背后传来嘎吱作响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
这声音在幽暗的小巷内十分刺耳,宛若某种疯子奏鸣曲。
钱宁依然蒙着半张脸,她就这样拖着一根大约四英尺(约1.2米)长的钢管,走到了我身侧。
她手里这根钢管正是一开始那个混血抄的家伙。我动手时,她第一时间跑过去捡起来,双手握在了手里。
“什么?”越南人昂着头,左右看着我和钱宁,一副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的模样。
钱宁用钢管敲了几下硬地,发出的声音充满威胁。
越南人细致看起了钱宁的脸,“你是谁……”他没再问下去,转而咂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从来不去西边。”
“回答我的问题。”我冷冰冰地说。
“Rich boy,你能拿我怎么样……”越南人死皮赖脸地笑了起来。
他伤到了腰椎,总之是一时半会动不了,但他吃准了我们不敢有过激行为。
我低低笑了两声。
而且,他在拖延时间,他认为,再有几分钟,他那个混血的搭档就算不带着枪,也会带着一帮人过来。
“能借我么?”我转脸问钱宁,目光示意她手上的钢管。
钱宁那双清凉的眸子锋锐地盯着我。她想了一秒,把钢管递了过来。
我扬起钢管,全力挥起,“噢你应该猜得到,我高尔夫打得不赖……”
越南人死死瞪着我的眼睛和手臂。
“偷窃!”最后一刻,他放声喊道。
我的钢管停在半空,我点动下巴,让他继续说。
“偷一个中国女人的钻戒。据说那枚钻戒是欧洲皇室的藏品,至少价值一百万镑。”
钱宁陡然开口:“你怎么得知的这个信息?”
“他们这么告诉我的。你们既然能找到我,肯定知道还有两个人跟我一起。我发誓,我向你们的上帝发誓,我就知道这么多。我他妈只是个干活的……”
“另外两个人是谁?”我问。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越南人的五官纠成一团,“这他妈不合规矩,我不能说。”
我全力将手中的钢管挥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