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章。”陈如莺突然点起了段章的名字,段章手一抖,笔就掉到了桌子上,又顺着桌子滚到了地上。
段章刚刚一直在放空,根本不知道题讲到了哪里,下意识地看向了曲逸,只见曲逸也是一脸的爱莫能助,毕竟他又不听语文课。
段章从容不迫地推开椅子站起来,然后先是弯腰捡起来了地上的笔,看上去慢条斯理的,像是对答案胸有成竹。但是事实上却是,段章趁着弯腰,凑到了隔了一条走道的同学的身旁,轻声问道:“哪道题?”
“段哥,古诗第二题,赏析。”旁边的同学也不敢大声提醒,趁着段章捡笔的几秒钟里,提醒了这么一句,段章听得也不是很真切,隐隐约约地听见个“古诗”“赏析”。
“古诗上阙……”段章秉承着“蒙一蒙万一就对了呢”的心态开始念自己的答案,“先为梅花出场提供了特定的环境是寒冬溪边,烘托湿冷之景。而写梅不提梅,将梅香和月亮连接,使人产生通感联想,更展现了梅树凌寒傲骨的气度意蕴。而下阙……”
陈如莺听完,点了点头,颇为满意:“不错,段章同学赏析的非常正确。”
段章长舒了一口气,曲逸笑道:“说得不错嘛,还以为你上课走神要被抓包了,可惜。”
“这可能就是上天垂怜吧。”段章在卷子上坐了几处备注,没抬眼的回道。
“自恋,”曲逸翻过倒扣着的小说回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你在说你自己吧?”段章听见一个上课不听讲的惯犯提醒自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心里真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我?”曲逸摇了摇笔,“我已经炉火纯青了。”
“行吧行吧,曲哥罩我。”段章习惯性地顺着他演着。
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回到宿舍,段章拿出了昨天记得数学笔记,摆在桌子上,揪住一脸不情愿的曲逸:“不行,坐好。”
曲逸垮着一张脸,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盯了半天,笔都不带动一下的,段章气笑了:“我说你死盯着它能盯出花来吗?”
曲逸认命地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胳膊圈出的空里,闷闷地说道:“段章,段哥,段老师,你饶了我吧,我错了,我不应该提出让你帮我补习数学……”
开学的时候曲逸也想过好好地学数学,奈何也不知道是和丁海朝八字不合还是和数学这门课八字不合,好好听了一个周愣是什么都没听明白。
上课讲的知识点懂了吗?懂了。会用吗?不会。
没办法曲逸就把主意打到了段章的身上,段章答应他每天帮他补习两个小时的数学,至于交换,段章说他还没想好就先欠着吧。可是落下的知识哪能是说补就补的起来的,如果说数学是一棵大树,那曲逸的数学就是一棵根浅不说树身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的大树。
基础太差,曲逸听段章讲也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不会,因为哪里都不会。
段章看他的样子也有些无奈:“你就这么放弃数学了?你要是选文,物化生的确不考,可数学高考还是要考的。”
“操!”曲逸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的骂了一句。
等林守山他们带饭回来的时候,推门就看见曲逸咬着笔,一脸的不耐烦,段章在一旁批改着卷子,眉头也是紧锁。
林守山被着学术氛围吓得不轻。
“我去,曲哥你在干嘛?”林守山把饭放在曲逸的桌子上,问道。
曲逸正烦着呢,哪能好声好气地说话,瞥了林守山一眼,冷冷地说道:“看不出来?学数学。”
别说整个寝室了,就是整个班的人都知道曲逸和数学有仇,今天听曲逸说自己在学数学,林守山赶紧把脑袋探出了窗外:“我靠,曲哥说他要学数学了,我瞅瞅今天太阳从哪边升起来的?大白天的见了鬼了。”
曲逸挑眉,抓起个小橘子就朝林守山砸了过去:“你找死?”
林守山单手接住了橘子,笑嘻嘻地说道:“哪能,谢曲哥的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