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渚清懒得理他,转而问任岩:“可以吗?然后我用这辆车载时典回去。”
任岩犹豫了一下,见双方都没有异议,点了点头:“可以啊。”
“下雨天滑,还是让男生骑比较好。”纪凯弋说,“我可以载时典或渚清。”
“不必麻烦,”时典说,“学长你住一区,没必要再拐到四区去。要不任岩载我吧?”
“这样也好。”
“那就这么。”
于是,江期予重新把雨衣穿好后,周渚清钻到他身后,躲在宽大的雨衣和他结实的肩膀的遮蔽之下。
任岩的雨衣是双人雨衣,正好够两个人遮挡。
纪凯弋则撑着雨伞,迎着猛烈的风雨艰难地前行。
三辆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湿滑的道路上。
时典被雨水打湿了一脸,发梢濡湿,眼睛微微地眯起,眼睫上沁着疏散的雨珠。
任岩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高声问道:“要不要再撑个伞?”
“不用!这样就行了!”
在一区和纪凯弋分别之后,两辆车接着往前行驶。
风雨不减,仿佛还可以再下三天三夜。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升至小腿,微弱的路灯照着道路上的排水孔,一股股一道道迅疾的水流从里面汨汨涌出。
好不容易捱到宿舍楼下,时典的脸像被冰冻一般,冷得没了知觉。
她吸了吸鼻子,一面抹着眼睛上的雨水一面跟任岩道谢:“你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你也回去洗个热水澡吧,”任岩眯起眼睛挡了挡迎面而来的雨水,“别着凉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