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细细的回想当时看到的,慢慢的说。
“那是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坟地和边上的差不多。但好像坟地上的草。一面是枯黄不拉几的,一面倒是绿油油的。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了。”
我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我好像看到那个被挖开的坟墓里的泥土颜色,有些好像是黑色的?不过,泥土也是有黑色的吧?”
“但黑土一般只会在湿润的环境下才有,这一片的所有土地并不湿润,而且周围所有的泥土都是土黄色的。在加上那一半坟头的绿草,就很奇怪了。”
“绿草有什么不对吗?”我觉得那草长的听葱郁的,说,“你不是说过,坟头的草生长如何,其实代表很多说说法吗?比如嫩绿的,里面埋葬的肯定是年轻人。黄不拉几的,估计是病死的。有的草会结出果实,说明埋着的人有很多门生之类的。那绿草,我记得长得没什么奇怪的呀!而且照片上的女人那么年轻。我倒是觉得边上黄不拉几的草有些奇怪。她该不会是病死的吧?”
“的确是这样。但一个人的坟头是不会长出两种草的。”
这个我倒是没在意,从小到大,除了每年给妈妈扫墓外,我几乎不去墓地。
妈妈的墓地是市里的公墓,很干净,不会有杂草。
“那什么情况下才会长两种草。”
“坟地下还有坟墓。”
烛照斜倚在木桌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修长的手指端着水杯却又不喝,均匀的转着圈子,可水杯里的水也全然没有溢出来。
“坟地下还有坟墓?”我摇摇头,有些不相信,“我看那个村子的人应该是很在意自家的墓地的吧?墓被挖,丢失了尸体还那么生气,不像是会把墓地建立在别人的墓地上的呀?”
“在它坟上面置新坟者,旧坟子孙一事无成。在上面的新坟子孙,则会家运不顺,灾疾不断。他们若不是有心,就是不知。”
奶奶说到这里皱起了眉,捏了捏眉心,在凳子上坐下,“但不管他们知不知道。现在那坟地被挖了,而且里面的黑土已经往上渗出,我只希望偷走尸体的人,没有徒手碰触尸体,又或者那具尸体还没有完全被感染。”
“我倒是觉得对方肯定不会如你希望的那样。”
烛照回了一句,奶奶虽然没说话,但眉峰皱得更紧了。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正要催促的问下去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声音。
“灵婆,你在家吗?灵婆!”
我走到门口,露出大门的一条缝隙。看了看说,“奶奶,是村长。好像还有另一个人。他这么晚了来找你做什么?”
“多半还是那个村子的事。”奶奶起身朝我走来,“天晚了,你快去睡觉。”
奶奶催促的让我去睡觉,我可不想,但她不让我跟上去,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两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没多久,奶奶就回来了。
她一进来就去房间换衣服,我掀着门帘。问,“奶奶,你要去哪里?那个和村长一起来的是张伯伯吗?”
“是他。”奶奶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他说黄昏之后,她女儿突然醒了,本来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但说话的却不是她女儿的声音,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多半是那个鬼了。”
“他不是跑了吗?怎么还会缠上张月?”
“心有不甘。”烛照凉凉的靠在外屋的墙面上,抄着手,“所以威胁。”
“那张月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我要去过一趟。他用张月的身体威胁老张,一定要在今晚子时前举行他们的婚礼,否则张月必死无疑。因此老张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奶奶穿好衣服。拿着箱子出来,“我想多半是那鬼没了居所,所以才会现在找上张月。一旦附身,就不会轻易离开。你好好的待在家里,奶奶去去就回。”
“我也要一起——”
“不准跟上来。”
我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