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顿觉得那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浑身不适。
玛丽似乎也领会了哈里顿的心情。
她就这样站在他身边,在哈里顿蹲下来埋头自责或是挣扎的时候,把自己的伞分了一半给他。
便是多莉过来拱她催促她回去,玛丽也始终没有离开。
他身上的悲伤是如此浓重。
哪怕他如此地表现,又自觉自己是多么无情而强大……
但在面对与自己从小一起相处,一起在孤独而偏僻的堡垒里长大的亲人即将死去的时候,他也依然无比痛苦。
他像是野兽一样地嚎叫,绝望地垂头痛苦,压抑自己的哭声。
也许,林顿若是接受了好好的治疗,没有在呼啸山庄和被希斯克利夫控制的画眉田庄长大,林顿能够成为一名并不太强大但还是有些才学的绅士,而不是如今这般只能够自己偶尔看看书,写写情诗的样子,更不会到如今……苟延残喘的地步。
可是没有这种也许,所有人都一样悲伤。
玛丽回到家的时候,班纳特太太和一众家人们都惊呆了。
他们不知道玛丽怎么会弄成了这样大半身都湿了,明明答应放了不肯安心吃草的多莉去牧羊之后会尽快回来,却不想迟了好久还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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